轟然間響起的沉悶聲中,獨角巨蜥那巨大的身體陡然間倒在了地上,地麵也隨之為顫了一顫,獨角巨蜥尤自掙紮著想要再次站起來,一雙眼瞳中冒出凶熾的眼芒,狠狠的盯著淩羽寒一群人,卻是始終沒有站起來。
“你們這群卑微的人類,對本王做了什麼?”獨角巨蜥眼瞳中的凶芒注視著淩羽寒一眾人,尤自怒吼著,然而聲音也是變的有氣無力起來,僅僅數息後,便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看著那獨角巨蜥陷入到昏迷中,淩羽寒微笑的目光落在了藥老頭的身上,笑道:“藥師,您配製的這軟骨迷香散果然是個好東西,若是硬拚的話難免要費些周折,現在可以說是兵不血刃!”
“多謝少國主誇獎,能為少國主盡綿薄之力,也是屬下的榮幸!”藥老頭嘿嘿一笑忙說道,然而眼神裏盡是洋溢著得意之色。
話音剛剛落下,藥老頭一個箭步來到獨角巨蜥的近前,手中陡然間亮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向那獨角巨蜥的頭顱上刺過了過去,旋即一朵血化濺起連同白色的腦漿也噴湧而出,獨角巨蜥的頭顱之上,裂開一道巴掌般大小的縫隙,藥老頭將手向那頭顱中的裂隙探去,隨著藥老頭手掌的收回,手掌中已然出現了一枚拳頭般大小的凶獸晶核。
“可惜了,這巨蜥的精魂讓這混蛋拿走了!”天饕熾罡虎的聲音在沐陽的心底傳來,語氣中盡是無奈。
沐陽的麵色也是微微一變,心底越加的警覺起來,沒想到這藥老頭能配製出這等無色無味的迷藥,自己倒是要小心了。
看著手中的凶獸晶核,藥老頭的眼底盡是滿意之色:“不愧是五級凶獸的晶核,想來再加上幾味藥草將其中的能量激發出來,又能夠煉製不少增進玄力修為的丹藥。”
聽到藥老頭的話,淩羽寒的麵色不由的猙獰起來,眼底現出一抹帶著恨意的精芒:“沒想到沐陽那小子居然沒死,還請了那麼多混亂之域的強者,使的本少主功虧一簣,本少主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將其挫骨揚灰,也不解不了本少主心中之恨。”
“少國主息怒!”就在淩羽寒話音落下之時,那身材魁梧的二重靈玄境強者笑道:“等老爺子將那鸞皇請出,無論是混亂之域的強者,還是昊國皇室的那幾個老家夥,都不過是一堆土雞瓦狗!”
聽話音,沐陽心底也是一驚,心中越發的感到矛盾與迷惑起來,聽語氣似乎這鸞皇與淩羽寒的家族頗有些關係,然而淩羽寒又為何偷偷潛入這北域荒原,還為何要擊殺這鸞皇的手下,讓沐陽越發的迷惑起來。
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隻玉盒,將這枚還沾染著血漬的獸核收入進去,藥老頭將目光投向北域荒原的最深處,眼底盡是期待之色:“天玄菩提涎果然是個好東西,僅僅是服用了一滴,再加上老家主為屬下推宮理脈,就將屬下經絡中的封印破除開來,若是讓屬下再服上兩滴,定然能恢複屬下原來全部的實力!”
藥老的話音落下,其餘的幾位靈玄境強者眼底也是現出一抹熾熱之色,顯然也是對那天玄菩提涎垂涎非常。
聽到藥老頭的話音,沐陽的心底更是驚訝非常,淩羽寒這些人進入到北域荒原,原來目的與自己一樣,居然也是打的天玄菩提涎的主意,同時心中更是明白了幾分,淩羽寒能這麼快渡過靈玄一重劫,想來也是使用過那靈玄菩提涎的,嚐到過其的甜頭,隻是沐陽懷疑的是,淩羽寒一群人又是如何得的這天玄菩提涎。
“希望這次可以成功罷!”淩羽寒的眼底也是現出一抹狂熱之色,旋即又神色間又有幾分黯然:“這次請鸞皇出山,鸞皇便不再欠我林家的人情了!”
話音落下,淩羽寒的目光落在幾們初踏靈玄境的強者身上:“把這頭獨角巨蜥埋了罷,埋的隱秘點,別讓那鸞皇尋到一絲蛛絲馬跡!”
“是!”幾個初踏靈玄的強者齊齊應了一聲,開始處理這頭獨角巨蜥的屍體。
旋即淩羽寒又吩咐道:“諸位都極力收斂氣息,再向前便是鸞皇的老巢,不要再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凶獸發現了蹤跡,免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若是將來那鸞皇根據蛛絲馬跡認出了我們,後果諸位都是清楚的!”
略做揣測,沐陽心中才明白過來,淩羽寒使用的調虎離山之計,趁鸞皇被淩羽寒那位祖爺爺調走的機會,去鸞皇的巢穴將天玄菩提涎盜出,正可謂是一舉兩得。隻是不明白那鸞皇為何會林家的人情,但想到這裏沐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淩羽寒好大的膽子,化成|人形的六級凶獸,甚至比靈府境的強者還要厲害許多,淩羽寒足可以稱為奸雄,居然敢這樣算計這片大陸的至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