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教徒無方,師尊大人顏麵無光,請師尊大人責罰!”
肅紀殿內,隨著話音的落下,一道身影撲嗵一聲硊在了地步,雖然低垂著頭顱,然而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緊緊的盯著立於殿上,背對著自己的那道身影,眼瞳中流露出的神色盡是敬畏與惴惴不安。
“唉……”
很長時間內,大殿內沒有一絲聲響,直到殿上的那道身影長長的歎出一口氣,才打破大殿內的平靜與壓抑。
“紫竹!”殿上的那道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低沉著聲音說道。
“弟子在!”硊立於地麵上之人,輕聲應道。
“還記的幾個月前,為師讓你打探是從哪裏走漏了有關於螢靈晶髓的消息麼?”立於殿上的那道身影坐在位置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弟子無能,師兄令弟子打探的事,弟子到現在還沒有一絲著落!”那硊立於地麵上之人,額頭上冷汗淋漓的說道。
“你當然查不出來,因為你下令讓其去嚴查的人,就是走露消息的那個人人!”大殿上那道身影說話間,臉龐上帶著幾分嘲意。
聞言,那硊立在地上的身形一震,忙道:“弟子……”
“別說了,事情的前後經過,本殿主已經一清二楚,想來便是整件事情的經過,就是你這個當師父的,也被自己的弟子蒙在了鼓裏了罷!”端坐於大殿上的那個人,話音中帶著嘲意的冷笑道。
端坐於肅紀殿大堂上之人,正是肅紀殿的殿主明宣長老,此刻凝視著這個硊立於地麵上的弟子,眼瞳中的神色頗有幾分複雜,令人無法揣測出此刻明宣長老心中所想的是什麼,這也是令這位紫竹長老心中揣揣的原因。
與沐陽拚個平手,但對於翁雪城來說已經是敗了,自己這個做師祖的自然在外門呆的也有些無奈,尋個宗門有事處理的由頭先頭返回內門,至於硊立於地麵上的那位名為紫竹的男子,正是翁雪城的師父,明宣長老的弟子護宗長老紫竹。
頓了一頓,明宣長老緩緩說道:“你的那個叫翁雪城的弟子倒是好算計,將那姓沐的小子得到螢靈晶髓的消息分別上報於你,又不動聲色的通過其它渠道上報於掌門,這沐小子無論將螢靈晶髓獻於哪一方,都會得罪於另外一方,這小子為了除掉那姓沐的小子,倒可謂是不擇手段!”
“知道,這一次為什麼那姓沐的小子早不渡、晚不渡,偏偏在五峰大戰的時候開始渡那窺玄劫?”明宣長老先是一問,又緊接著說道:“據為師得到的消息,姓沐的小子一年前剛剛渡過那靈魄劫,又怎麼會在剛剛過去一年的時候,便迎來窺玄劫,這一切都是你的那個弟子翁雪城在暗中布置,那沐小子的窺玄劫,也是人為勾動而起的!”
聞言,紫竹眼瞳中也是現出有些茫然的神色,還是急忙拜下:“弟子失查!”
“翁雪城這小家夥好深的算計,恐怕就是你我在他這般年紀時,那城府與心計與之相比也是遠遠的不如!”明宣長老微眯著雙眼,又是一聲長歎:“可惜這姓翁的小家夥,是一步錯、步步錯,甚至打亂了我的布置!”
“那姓沐的小家夥,說起天份要遠高於你的那個弟子,不僅渡過那三重靈玄劫,那表現出來的戰鬥力更是高出你那個弟子一籌,由其成長下去,翁雪城在其的手中,隻是一塊任意捏揉的麵團。隻是這般天賦的弟子,被生生推到悟菩那裏!”
顯然,明宣長老在說話間,語氣中帶著怨怒。
“弟子回去便嚴加懲戒翁雪城!”紫竹長老沉聲道。
“為什麼要懲戒他?”明宣長老輕挑了下眉頭。
長老紫竹的神色間帶著幾分驚訝,自己的師尊這般說話,是自己從來未曾見過的,也是微向一怔,旋即說道:“這小子膽大妄為……”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懲戒他一個小小的靈府境弟子也是於事無補!”輕輕的搖了搖頭,明宣長老又緩緩的笑道:“不僅不要懲戒與他,待他傷勢痊癒之後,而且還要加大力度栽培於他!”
“是,弟子遵命!”
紫竹長老神色間極為不解的應聲道。
“翁雪城這小家夥,為師看中的不止是他的修煉天賦,更看中的是他行事的風格,遠比你要淩厲毒辣的多,隻要多加增減,假以一段時日以後,定是你手下的一大得利幹將!”明宣長老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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