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風承認,自從範小雅死後,他與蔡萌萌的關係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種很奇怪的親切感,他相信,蔡萌萌也有類似的感覺。而把他們牽在一起的竟然會是死亡事件,這令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但是,他萬萬沒想起,蔡萌萌的麵容也出現在這幅畫裏。可是,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畫了這些麵孔,就算畫了不過也是虛有的人啊,相似而已啊,誰會把這些虛構的畫當真啊,又不是攝影作品!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去找蔡萌萌,找之前,他給她打了個電話,“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家裏啊,怎麼了?”
“你就待在家裏,千萬別出去,如果有人找你,你千萬別開門,也不要接任何人的電話,知道嗎?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怎麼了?鬼子打上門啦?”
張曉風有點哭笑不得,“我去你家再跟你解釋好吧?”
蔡萌萌應了聲好的,但是,張曉風還是聽到了她的咕噥聲,神經失調了吧。
好吧,就當自己神經了吧,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把他當神經病,他也無所謂,隻要蔡萌萌不出事。這時,張曉風真的不知道自己對蔡萌萌產生了什麼樣的感情,但是,現在,他不去想也沒有時間去想清楚了,他現在要做的事,必須是要保護蔡萌萌,這是一種責任,如果不是因為畫像的關係,可能範小雅她們都不會出事。雖然,他真的不知道憑自己單薄的力量能不能保證她的安全,但是,他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他稍稍整理好文件,就直衝了出去,然後叫了個車。但是,到蔡萌萌家門口的時候,發現她家的房門是虛掩的。這時,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邊推門進去邊大喊,“蔡萌萌,蔡萌萌!”
但是,卻無人響應,廚房裏的水在燒,都快燒幹了。他趕緊關掉了煤氣,再燒下去就釀成大禍了。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就像死一般地寂靜。他打她的手機,他聽到床上有音樂在響,“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他打車到這裏,一共才十幾分鍾的時間,蔡萌萌怎麼就不見了?剛剛她還接了電話,現在怎麼就這麼失蹤了?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報警吧,才消失這麼點兒時間,警察不一定理你;可是她應該不會就這麼無緣無故出去了,而且,不應該扔了手機就走了;況且水還在燒,她去了哪裏呢,是不是馬上就回來,或者隻是去樓下倒垃圾了而已?但是,半夜三更的,倒什麼垃圾……他一邊想著可以解釋的理由一邊又自我否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敲遍了隔壁所有的門,但是,別人都搖搖頭說不清楚,難道去了那個安居小區?照上次的情況來看,蔡萌萌應該不敢一個人去那邊的。
半個小時之後,張曉風實在受不了這種度日如年的感覺,蔡萌萌真的出事了,否則她不會這麼久不回來,而且,鍋裏還在燒著水。
他打車回家拿了那幅畫,然後又到警局,值班的人都以為他是個瘋子。
張曉風也覺得自己是瘋了,拿著這幅畫,大聲地叫著都會死都會死的,但是,沒人明白他的意思,也沒人願意理他,誰願意搭理一個指著畫說著裏麵的女人都會死的瘋子呢!況且這些女人不過是虛構的畫像,又不是照片。
最後,他無奈,報有人失蹤了。
但是,蔡萌萌失蹤不到一個小時,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說明她是被人劫走或綁架。
他決定找光明,他覺得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他,說不清為什麼。光明早已下班了,他要了光明的號碼,然後打給他,“光警官,我是張曉風,蔡萌萌失蹤了,我找不到她,她一定出意外了,她會死的,會死的!你們一定要幫助救救她,求你了!”
“蔡萌萌是誰?”光明還真想不起蔡萌萌是誰。
張曉風此時不想再lang費時間,“麻煩你馬上回來,我有重要的秘密要告訴你,關於範小雅與那兩姐妹之死,還有現在蔡萌萌的失蹤……我懷疑,都跟我現在手頭的東西有關,或者我去找你也行。”
光明沉思了下,“好,我馬上回來,等著我。”
光明也一直在調查這樁案件,為係列舞死案煩著呢,在努力地尋找線索中,但是,目前為還沒有找到可疑的人物而心煩。
當光明看到那張圖的時候,也有點兒呆了,上麵的署名日期是2010年5月10日,畫裏其中的三個女人跟範小雅丁氏姐妹看起來真的很神似。
光明問,“這畫是你畫的?”
張曉風點了點頭,“是的,當時我畫這幅圖的時候,並不認識她們,隻是隨便構造一下不同的女人麵孔而已,也沒用心認真地看。其實當時腦子裏一點概念都沒有,真的隻是隨手畫畫而已,更沒有想過她們是不是長得跟現實中的某些人是相同的。唉,我,我真的是無意的,真的沒有想特意畫成誰,那時我真的並不認識範小雅與丁筱歡丁筱喜姐妹啊,想不到這種巧合卻害了她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