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風剛回到公司,還隻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被董事長的秘書給叫住了,“喲,小張,真是稀客,你終於來上班了呀。”
“不好意思,超了假期了。”
“跟我來吧,顧董找。”
張曉風有點忐忑不安,這段時間他上班確實很磨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而且現在公司這麼忙,他卻老請假,估計現在是輪到他被炒了,自己這工作態度不炒還真說不過去。
但是,這事讓經理下手就行,何必他老人家親自處理呢,難道顧長城真的很生氣?唉,或者,他可能想撤掉他給公司做的中秋節策劃。
他再一次來到了顧長城的辦公室,隻見顧長城站在窗前,背對著他,或者,剛才他進公司的時候,他在窗口瞅見了,所以才會叫得如此及時。
顧長城聽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了身。
“顧董好。”張曉風很畢恭畢敬,“不好意思,本來我隻想請三天假的,但實在是趕不及,所以才多出了這麼多天,還沒來得及再請假……”
顧長城擺了擺手,“那地方遠著,是要這麼多時間的。”
張曉風心中一凜,難道他又知道了自己的行蹤?對,不僅如此,而且他應該也知道,最近一係列的女人舞死就是跟那畫像有關,她們的生死是被人操縱著,而那畫像,就是張曉風畫的,公司通過了的策劃稿,顧長城必定看過,而且也隻有梵天公司的人才會看過,所以,梵天公司有著最重大的嫌疑,而顧長城,是為首的頭兒。
是的,張曉風越來越感覺,一切都是公司搞的陰謀,或者,公司光鮮的外表下是一個恐怖的秘密組織。
“你是在懷疑我們公司吧?”
張曉風的心思似乎被顧長城完全看透了,他感覺自己在顧長城麵前毫無**可言。是的,在這隻強勁的老狐狸麵前,他根本不是對手。
“我知道,現在懷疑我們公司的人,並不僅僅是你,連我也懷疑著我們公司的某個人或某幾個人在背後策劃著這係列的以畫像為主的恐怖事件。”
說到這裏,他的語鋒突然一轉,“還有個重要的問題,那畫出自你之手,而你更有可能把畫中相似的人一個個加以神秘殺害是吧,這也是一種很有意思的樂趣是吧?”
張曉風一時呆了,原來自己在懷疑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懷疑著自己,這是他一直沒有考慮到的。
“至於你為什麼這麼做,也隻有你自己清楚,或者真是出於一種樂趣,把跟自己畫裏相似的人一個個地找出來,然後再一個個讓她們神秘死亡。噢,是跳舞跳死,不用動刀子就能讓她們死去,確實,挺好玩的,而且也挺考驗能耐與智商的。當然,我隻是猜測,純粹是猜測而已。”
張曉風愣在那裏,半天講不出話來。顧長城看著他,突然就笑了,這是張曉風第一次看到他笑,笑得真陰暗,比不笑難看。
“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別放在心上,我相信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膽子那麼小,連一隻蜻蜓都不願意殺死,怎麼會殺人呢?況且還是這麼多人,更況且都是些柔弱的女人,你沒有欺軟怕硬的惡習。”
是的,小時候,夥伴們讓他摘點蜻蜓的腦袋,但他死活不做。張曉風感覺麵前站著一個魔鬼,一個怪頭蛇身的魔鬼。
這時,顧長城又恢複了平時那冰冷嚴肅的模樣,“我喊你來並不是跟你談這些的,而是有兩件事。第一件是,我們公司馬上需要籌備中秋節節目,而你的那個方案圖不變,但是,你要把圖裏的那幾個女人都去掉,重新弄一張出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當然,這比較簡單,就在電腦上處理好了,處理好了交給我,至於那張手工原圖你自己保管好,先不要銷毀,也別再讓任何人看見。”
張曉風點了點頭,“好的,我等下就去做。”
“第二件事是,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重要的任務?殺人?放火?張曉風看著顧長城,沒吱聲。
“我要你去一趟印度,幫我找一個人。當然,這算是公差吧,除了薪水不變外,還有出差補貼。”
張曉風的心幾乎從胸腔裏跳了出來,“去印度?”
顧長城轉身拿起一個信封,從裏麵抽出一張紙與一張照片,遞給張曉風。張曉風接了過來,隻見照片是個年輕的女孩兒,皮膚較中國人黑,眉毛很濃,長得很漂亮,好像不是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