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點了一下頭,高小墨的眸子裏又恢複了之前的高傲冷漠,向秀娥施了一禮“姑娘,還望你原諒在下的唐突”。
秀娥趕緊回禮“沒事的,沒事的”心裏卻也詫異半天,這西西當真是一個惹禍的家夥,她和我模樣一般,別和我有什麼關係才好,哎呀,不管啦,師傅找我有急事,我得趕緊去。
“公子不要多心啦,奴婢沒怪罪於你,奴婢還有急事,先行借過了啊”秀娥擺擺手,趕緊朝前方跑去。
高小墨一時驚訝,看著秀娥的背影竟然悵然半天,西西你在哪裏?你到底過的好嗎?
有風吹過,樹葉嘩嘩直響,已是春夏交替時節,惆悵竟然多了起來。
秀娥小巧的身影在閃進那個孤僻的院落的時候,突然發現,院子裏靜的異常,以前她來的時候,必定會聽到一些聲音,不是怪衝蟲的鳴叫聲,便是異鳥的咕咕聲,再或者是聞到辛辣的熬藥的味道,但是今天好奇怪,這裏很安靜,安靜的甚至連聲鳥鳴都沒有。
“咦?師傅是怎麼了?”越過院子裏的菜畦,秀娥趕緊朝屋裏麵跑去。
正屋裏一個人影也沒有,秀娥越來越覺得好奇怪,終於聞到了一絲惡臭的氣息,她隨即蹲在地上幹嘔了起來。
吐完之後,忍住惡心,秀娥趕緊朝裏屋跑去,卻發現禿頭和尚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手邊還放著幾隻鈴鐺,發出錚亮的光芒,晃的人眼暈。
“師傅,你怎麼了?”秀娥悲喚一聲,趕緊朝他撲去。
秀娥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幾歲的時候在街上流浪被人販子賣到青樓,因為不從,遭到毒打,打的隻剩下半條命的時候,老鴇怕惹出人命來,就把奄奄一息重傷的秀娥扔到了後山哪裏,就在她將要死去的時候,被禿頭和尚所救,平日裏悉心教導,並教會她一些醫理和煉製毒藥的方法。
所以秀娥對禿頭和尚一直是感恩的,不管師傅讓她做什麼,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即使師傅讓她去皇宮裏麵做了宮女,她也從未有過怨言。
“師傅你是怎麼了?”秀娥看著師傅青灰的臉色,哭的淚流滿麵。
聞得秀娥的聲音,禿頭和尚似是來了精神,虛弱的睜開眼睛說道“你終於還是趕來了,看來師傅是大限未到,閻王爺也不肯收啊,師傅還有心願未了,不能就這樣死去了”禿頭和尚不連貫的說完這幾句話,就顫巍巍的向秀娥伸出了手。
“師傅?你要什麼?”秀娥疑惑的問道。
“上次師傅給你的解毒藥丸有沒有帶在身上?”禿頭和尚極力忍住痛苦斷斷續續的說道。
“啊?師傅,你是中毒了嗎?”秀娥尖叫起來,“是誰給你下的毒,我去幹掉他”秀娥說的義憤填膺,小臉上還掛著淚水。
“師傅這不是中毒,這是被毒物反咬了一口”翻了翻白眼禿頭和尚著急了,解藥再不拿來,他就真的要死了。
“解藥呢?秀娥?”
“哦,師傅那個解藥就你給我的那些嗎?”秀娥躊躇,此時滿嘴苦澀,不知該如何開口。
“哦,是啊,秀娥,那些解藥在哪裏呢?”秀娥越躊躇,禿頭和尚心裏越沒底,他很害怕秀娥把那些解藥全部都弄丟了。
“師傅……我”秀娥無辜的撇撇嘴,似是又要哭出來。
“怎麼了?那些解藥不會都丟了吧?”禿頭和尚感覺到生存無望,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沒啦,師傅,我來的時候匆忙,好似是忘記帶了”秀娥苦著臉,像是做了很大錯事的孩子一般,其實她也是做了錯事的。
“啊?……你”禿頭和尚傻眼了,沒有力氣的躺在那裏,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
“啊?師傅啊?你玩真的啊?”秀娥開始緊張起來,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碧綠的瓶子來,掏出解藥就朝師傅的嘴裏塞去。
骨碌一聲,隻見禿頭師傅脖子一伸,眼一瞪,藥丸就咽下去了,此時秀娥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吃完藥丸,覺得稍稍舒服一點了,禿頭和尚才拾起力氣找秀娥訓話“為什麼要欺瞞師傅?”
秀娥委屈的說道“師傅人家的解藥沒剩幾顆了,人家還想用呢,你怎麼就弄出那麼幾顆來啊?真是的”
“啊?你還嫌少?你可知它可是千年雪蓮的成分製成的啊,那千年雪蓮是百年一見的啊,我可是從你祖師爺手裏偷來的,製成的,都給了你這死丫頭,還不給師傅我吃一顆”。
“啊?祖師爺那裏還有沒有千年雪蓮啊?我去偷好嗎?”秀娥撲閃著大眼睛,驚喜的看著禿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