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羽將軍坐在營帳內木桌邊,三杯血酒下肚,臉色漸漸紅潤起來,舒服地叫了聲好,隨即放下杯子,深呼了一口氣歎道:“二位將軍,事前下官也猜到了半分,二位此次受命前來,興許是與十裏外那處冰山內傳言中的心火有關罷,據說徐刊易大人第一門接受的訓練就是技能培訓,我估摸著,昌王陛下也許是想讓大人您親自前來采取火種,以增添些經驗吧。”
“出來之前,佐伊導師曾跟我提到過有關心火的事情,可是具體該做些什麼,我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懂誒。”徐刊易喝不慣那血紅色的酒,仍是不停搓著手哈氣來取取暖。
弋羽笑道:“不必多慮,時機到了自然能取到火種,嗬嗬。”
雪域的氣候異常寒冷,一般人都不怎麼受得了,更別說像因黎少爺這樣擁有特殊的雙屬性體質的人了,原本體內的兩種相反屬性長年來就一直在爭奪著主力地位,因黎的身體也一直處在一種極端矛盾的狀態,至今也無法確認究竟是哪一種屬性在統領著自己身體的能量分布,而這恰恰又不是一個能進行主觀選擇的問題。
因黎的酒量不是很好,卻硬要多灌幾杯血酒下肚,緩緩勁。直到臉漲得通紅,站起身開口道:“弋羽將軍,就按我父王說的去辦吧,麻煩現在派幾名武士給帶帶路。”
操,這家夥瞎說什麼呢!徐刊易可不想這麼快就孤零零地住到十裏地外的冰山那兒去,誰成想因黎這小子這麼快就嚷嚷著按“指令”辦事,不討喜的家夥!
更沒想到的是,那弋羽將軍也是聽話得很,連酒都不多喝幾杯了,立刻吩咐帳外的幾名看守武士去旁邊的儲備營取一頂大點的帳篷和一些基本生活用具來,幾分鍾的時間,那些個武士相當效率地拿來了!咳,倒黴,這就得走了,徐刊易鬱悶不已。
幾個武士各抱著一堆堆材料道具和生活用品走在前頭領路,徐刊易縮著身子慢慢跟在後麵,看了眼一旁因黎的狀態不是很好,鼻尖通紅臉色卻烏青,徐刊易有些不忍了,戳了戳因黎的腰,斜著眼嘟噥了句:“喂,沒事吧你,臉都凍青了。”
“不用你管。”因黎自顧自往前邁了幾步,“父王派我們到這兒來,我相信絕不隻是為了采那火種,若隻是那樣,隨便派遣一名殿前武士來采就行了,所以我想,在那冰山附近,一定還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暈,還秘密?我隻求別遇上些個怪獸啊啥的,就知足了。先說好,我心理承受能力不是很好啊!”徐刊易扶了扶頭上那頂金色盔帽,走起路來身上的金色鎧甲一響一響地發出金屬悶聲兒,讓人聽了不是很自在。
就這樣幾個人走了不到一個小時,那座目的地冰山就突兀地出現在了眼前,高約七八米的樣子,還算一座挺大的冰山,凹凸不平的表層冰麵,那個領頭的武士拿出一個坐標檢測儀探測了一下,確認好屏幕上顯示的坐標位置後,便招招手喊道:“兄弟們,就這兒,紮篷子咯!”
這話剛一落地,幾名武士就迅速嫻熟地搭起了營帳來,三下五除二地將那頂禦寒營帳紮在了距離冰山右側不遠處的位置,隨即抱著一堆堆生活用具走進去安放好了,幾位武士這才依次走出來,一抱拳:“將軍!任務完成,小的們該回去了!
“回吧。“因黎麵無表情地應了句。
幾名武士一聽這話便如釋重負地揚長而去了。
說實在的,自打認識因黎以後,徐刊易怎麼也鬧不明白這小家夥整天繃起個臉要死不活的樣子,居然會是個年近十七歲的皇族小少爺!?
二人走入營帳內,這頂帳篷是專為他二人趕工特製出來的加厚型禦寒營帳,剛一走進去,空氣溫度就好似高了不少,徐刊易慵懶地伸了下腰,歎道:“得,就窩在這兒吧,挺舒服的,看看他們給咱準備了些什麼好吃的?”說著就走到帳內一側堆放著的一堆生活用品前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