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菲知道王一凡是對自己說,“是嗎?哎,王一凡,問你一個問題,人家說凡是住在像這類陵墓周圍的人,都是過去的守墓人或者是過去修墓的人的後代,是嗎?”王一凡看著白夢菲,哈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傻丫頭,你從那裏看來的,守墓人還行,修墓的早都被陪葬或許殺害了,試問那一個帝王會讓別人知道自己墓道裏的情況,那還不是找著讓人來盜墓啊!你也不想想,這些帝王將相的墓道裏陪葬有多少金銀珠寶,有多少字畫古董,這些要是被盜了,那還了得,就拿我們現在這座陵來說,你知道王羲之蘭亭序的嗎?傳說就陪葬在這裏。”白夢菲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幹嘛?還沒有吃飽嗎?小心蟲子飛進嘴裏。怎麼不相信嗎?這樣吧!我就當你的免費導遊吧!誰讓我惹上你這個麻煩精。”王一凡說完快步走開了,白夢菲突然明白了王一凡說的那個麻煩精是什麼意思了。在後麵大喊著王一凡,看著這兩個追逐跑打的人,誰又能說他們是剛認識才半天的人。
都說緣分這東西很奇妙,可究竟怎麼的奇妙,沒有人能講清楚,也沒有人能說明白,也許就是在對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吧!
想起了張愛玲說的那句: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無涯的荒野裏,沒有早一步,也沒有遲一步,遇上了也隻能輕輕地說一句:“哦,你也在這嗎?”
白夢菲說過自己從來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不信佛,更不信命,但她相信緣分。上大學一年多了,看著身邊的同學一個個都有了另一半,可她還是孤身一人,不是她長得不漂亮,也不是每人追,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沒感覺。可至於說什麼樣的感覺,她也不知道。
有時候,宿舍的姐妹告訴她,行了,先找一個將就一下,如果到畢業實在不行,就分了算了,現在有一個人陪你逛街,陪你吃飯,陪你聊天,在你心煩的時候陪你散心,在你需要肩膀的時候,可以讓你依靠。都說一份痛苦,兩個人分擔就沒有了痛苦。一份快樂,兩個人分擔就成了兩份快樂。每次都她們說,白夢菲都哈哈哈大笑起來,這什麼狗屁邏輯,不來電就是不來電,看著那一個個奶油小生的樣,白夢菲就煩。
不是她沒有,有一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男孩子,叫邵陽,是她們小區鄰居的孩子。小時候,他們一起玩,一起從小學,中學都在一個班,隻是上大學時,他們分開了,因為他的父母都是在政府部門工作,所有他的父母希望他以後也能當上公務員,這樣什麼都有了。雖然那個男孩子去了北京上大學,可他還是基本上每天都要給白夢菲打電話,每個星期都會給她寫封信,叮囑她要好好學習,等著他,雖然白夢菲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承諾,可兩家的大人都早已心知肚明,都在等他們大學畢業後,如果他們願意,讓可以結婚了。
雖然她知道,邵陽的媽媽一直瞧不起她們家,可是她媽媽還是執拗不過自己的兒子,最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再怎麼說,也是知根知底。隻有她的大哥白世奇知道,她的妹妹是不喜歡邵陽的,也隻有她大哥告訴她,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喜歡就去愛,不喜歡就放手,晚放還不如早放,這樣,省得大家都痛苦。
有時候,白夢菲真的很感謝大哥,如果沒有大哥在前麵幫她遮風擋雨,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像這樣瀟灑地旅行。雖然大哥沒上過大學,高中畢業後,就進入酒樓幫父親打理酒樓,可是幾年的社會磨練,大哥都早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
這幾天,她正在考慮和邵陽分手,所以才跑出來旅行。可沒想到陰差陽錯,遇到了王一凡,都說緣分是天注定的,可有時候,晚遇見與早遇見,隻是時間的問題,都不會有什麼實質的變化,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隻是巧合。也許生活中巧合的事情太多,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把巧合說成緣分,把緣分說成巧合,不管是緣分或者巧合,遇見就是遇見,也許,這一段路,正好有個人需要你陪著一起走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