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席慕容有一句話說過:生命是一條奔流不自息的河,我們都是那個過河的人。在生命之河的左岸是忘記,在生命之河的右岸是銘記。我們都知道時間的沙漏沉澱著讓人們無法逃離的過往,記憶的雙手總是讓人拾起那些明媚的憂傷,我們生命中的輪回不可能是注定的,就像,隔夜的狂歡。
我們看慣了人世間的滄桑與沉淪,我們總是自以為是的說,不是這樣的,他是愛我的,我也是愛她的,可誰會知道,下一個時間裏,你們彼此還會愛著對方嗎?沒有時間,沒有空間,沒有轉換。人的記憶就像一張掛滿風鈴的卷簾,藏匿不了回味裏的一絲繾綣的痕跡。人的一生隻能經曆一次青春,目的隻是聽一次花開的聲音,看一次花落的寂然,然後才能散場。
誰曾經從誰的青春裏走過,留下了笑笑靨,誰曾經在誰的花季裏停留,溫暖了想念,誰又從誰的雨季裏消失,泛濫了眼淚。
白夢菲記得自己曾經讀過一篇文章,叫做愛有時候是一種錯覺,她仔細地品讀著每一個字,她很喜歡裏麵的那句:因為年輕,你耐不住寂寞;因為年輕,你爭強好勝;因為年輕,你酷愛著征服。你用征服男人,來見證你的魅力;征服男人,也帶給你作女人的快樂。你愛的不是他這個人的本身,而是戀愛的感覺,你需要有一種戀愛的味道戀愛的氣息,戀愛的熱鬧充斥你年輕的生命過程,消耗你過剩的精力。愛的錯覺,讓你忽略了一樣,最現實的一樣,那便是與他真實相守一輩子,那些平平淡淡的歲月裏,柴米油鹽的瑣碎;那些風霜雪雨來臨時,生命要承受的刀光劍影。對這些,你沒有想過,或許你想過,卻隻是輕描淡寫的以為那很簡單。
是呀,自己對王一凡的這份情,也許真的是一種錯覺,也許隻是邵陽對自己那些愛太過溫暖,太過縱容,才讓自己有了想要放縱的錯覺,自己和王一凡在一起,麵臨著那些多的困難,既使他沒有女朋友,自己也可以得到邵陽的原諒,可真正生活在一起,他們彼此了解嗎?柴米油鹽的瑣碎,他們會很好的處理嗎?如果到了那時候,再堅固的愛情,也會變成傷害。
自從那晚和宿舍裏的三個姐妹說了王一凡的事情後,白夢菲的心裏釋然了很多,她們還是依舊的瘋著,玩著。其他的三個人依舊拿邵陽開著她的玩笑,王一凡三個字都讓她們選擇了沉默。不是不想提,隻是那種往傷口上撒鹽的事情,誰也不會說一個字。
“親們,我弟弟明天從山西坐車過來,你們陪我一起去接,行嗎?如果你們不去的話,也行,那明天我請吃披薩的事情,也就黃了。”韓妮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三個人說到,反正你們自己看。三個人你互相對視一下,都無奈的收拾著東西。然後走出房音。
“你們什麼意思?等等我,你們這樣子,我就算你們答應了。”韓妮也快速收拾好東西,衝出了宿舍,邊跑邊在後麵喊著白夢菲她們。
第一二節課是會計學,這是張敏最頭疼的課程了,不是她頭疼這門學科,是她受不了那帶課的老師,自以為是副教授,上課那語調實在讓張敏受不了,說普通話就普通話吧,裏麵還帶點英語,搞得大家看見他,就隻想睡覺。所以同學們都叫他“假洋鬼子”,每次他上課時,班裏一大半的學生不是睡覺就是在看小說。
白夢菲也煩這假洋鬼子,可沒辦法,她可不想考試時考不過,再考一次。她不像張敏那樣,那家夥睡著了都好像醒著一樣,她們三個以前不了解張敏,每次張敏上課睡覺時,她們都會把她叫醒,這家夥會睜開朦朧的睡眼,告訴她們,好像還沒有到放學的時間吧,以後她們也懶得叫她了,反正不管是那個教授的課,她都好像和周公在玩耍。可奇怪的是,每次考試,她都能過關,而且還是高分。
韓妮說,張敏是周公的女兒,每次在睡夢裏聽課。她們聽著都笑了,可張敏還是那個樣,一到上課時間,就睡覺,一到下課時間,她就醒來,真不知道她是在養精蓄銳還是什麼?也許這是個世界性的難題吧!
第三四節課是韓妮最頭疼的大學英語,這個英語老師聽說以前是某名牌大學的高材生,畢業後本來是要出國深造的,可由於感情問題沒有出去,後來不知道怎麼了,來到他們學校。關於這個英語老師的傳奇太多,太多了。
有人說他是為了他女朋友才來到這個學校的,可為什麼到現在他還是獨身一人。還有人說他是被女朋友甩了,騙走了他所有的錢,他想不開,自殺時遇到了他們學校的係主任,剛好他們學校差一名英語老師,就把他給請來了。還有人說他看上了他們學樣的一名老師,被學校開除了,所以才來到他們這個學校來教書,至於究竟是怎麼樣的,沒有人能說得清。所以這樣的版本是越傳越多,越傳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