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留隊(2 / 2)

聽著師長這麼說,團長才很不情願意地回來了,回來之前他跑到主任的辦公室裏,死磨硬泡的才從主任口裏探聽到一點口風。原來師長最近也著急,軍區一直沒有批,為這件事,師長也跑到軍長那裏鬧了一回,軍長把師長罵了個狗血噴頭,師長也很鬱悶。團長想想,那還是算了吧!自己還是得再等等,既然師長都出麵了,那王一凡今年這事肯定黃不了。自己也就不必要操心了,大了不到時候給他簽個士官,其他的事情他再想辦法。就這麼辦?

這些事情,當然王一凡是不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他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沒有錢沒有權還想留隊,還是算了吧!如果他能留下更好,留不下也沒辦法,自己是農村出來的兵,沒有帶什麼安置的指標,也就是說他當的這幾年兵之後,隻能回到農村,混得好當個村幹部,混不好,隻能你自己自認倒黴。

自己當初簽下士時,都是連長的功勞,現在要簽中士,自己還是別麻煩連長和指導員了,人家對自己真的不錯,拿自己當兄弟,自己也不能這麼的不識好呆,做好自己事情,既使是明天就得脫衣服走人,那也得站好最後一般崗,脫下了這身衣服就是老百姓,可既然現在還穿著,不管怎麼說,隻要命令沒下,他王一凡還是個當兵的。

頭頂著五角星,腳踩著異鄉的土地,他的心是踏實的。有些事情,我們不信命,不信神,不信天,不信地,我們有時候甚至於連自己都不信,有時候真的奇怪是為什麼?難道就是別人說的沒有自信嗎?可這自信是靠什麼來的。

沒有人能說得清楚。胡剛很替王一凡著急,雖然他今年也麵臨著這個問題,但上次他去團長那裏時,團長罵了他一頓,你個小子,當好你的技師,那些屁大的事情,還用你操心嗎?快走,別煩老子。聽著團長的話,胡剛心裏有底了。

他的事情他不用操心了,可王一凡這小子,他要是走了,真是可惜,可自己對他說了幾次,這小子沒有任何反映,馬排長也操著心,和連長說了好幾次,連長還是團長那話,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帶好你的兵,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排長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人微言輕。也隻好等著結果吧!

王一凡的日子還是這麼平淡地過著,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在訓練的間隙裏,他的心裏有了一絲的牽掛,她現在好嗎?該吃飯了吧,天冷了,她是不是得加衣服了,她有沒有哭,也許是自己太多情了,也許是自己太寡情了,不管怎麼樣,他真的希望她能幸福。

王一凡不明白的就是,既然你知道給不了她幸福,那麼別人就一定會給得起她幸福嗎?她的心裏使終有一個人影,她會把所有的人都拿來和這個人影做比較,這樣對她公平嗎?對別人公平嗎?

生活不是在演電影,錯過了就是失去了,沒有了,不可能像電影裏一樣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或許一次的錯過就會讓彼此悔恨終身。這些他王一凡不是不明白,可麵對現實的無奈,愛情隻能放在一邊。

也許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當你愛我的時候,我卻不能再愛你了。當有一天,我們發現,其實我們彼此都愛的時候,卻又不得不麵對現實的無奈,我們又該怎麼麵對這殘酷的現實,我們又該何去何從。

喝茶的時候,人們總是喜歡喝濃一點的茶,一次次的衝泡,直到淡而無味;喝著最能醉人的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沉醉不醒;愛最愛的人,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直到來生後世,到最後,終於相信,這世上有一種緣分,在我們相遇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注定成了永恒。

我們又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誰能告訴我,誰才能讓我明白,我們都生活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愛情成了最廉價的奢侈品,為了錢,可以和不愛的人結婚;為了錢,不顧禮儀廉恥;為了錢,可以不要尊嚴;為了錢甚至於要以不顧及親情;為了錢,甚至於枉顧國法。這是什麼樣的心態,又是誰造就了這樣的心態。

如是一個人連最其碼的禮儀廉恥都可以不顧,那還有什麼樣的感情而言,愛的時候,是真的愛了嗎?由愛到恨,需要的是什麼樣的演變過程。人類的進化,是由野蠻到文明,為何進化了這麼幾萬年,卻還是沒有弄明白,文明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