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世奇也顧不得員工們的議論,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妹妹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如果妹妹出事了,他該怎麼辦?
妹妹是他的生命,從小就粘著他長大的妹妹,他不允許她有一點事情。在車上白世奇簡單地給父親說明了情況,父子倆快步的跑到醫院,當看到白夢菲躺在病床上搶救時,他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搶救室外,父子倆不停在張望,不停地對視,不停地徘徊,不停地互相安慰。她沒事的,她一定沒事的,父子倆在心裏祈禱著。
其實他們沒有發現,在走廊的另一端,也有一個人在焦急地等待著,任重被拉到醫院時,經過醫生簡單的治療,他已經沒事了,剛才也是由於在雨中一直淋著,再加之看到白夢菲暈倒的那一瞬間,又急又氣,所以暈過去了,現在他沒事了,可麵對著搶救室的大門,他卻不能邁步,雖然這十幾年來,彼此的容貌有些許的變化,可聲音是唯一沒法改變的。
他之所以能瞞過白夢菲,是因為那時候她還小,可白世奇不一樣,他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可以說白世奇是除了父母之外,和他在一起最多的一個人,父親的仇還沒有報,他不知道父親的事情與白家和邵家有多大關係,他隻知道,當時邵陽的父親邵康是爸爸的部下,他肯定知道事情的經過,那麼他知道了,白俊峰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三個曾經多麼好的哥們。他站在走廊一直在對白夢菲說著對不起,可搶救室的門卻使終緊閉著。
“清揚哥哥,你別走,你別走,你說過要照顧我,我現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想愛的人卻不能愛,不想愛的人,卻還有堅持去愛,清揚哥哥,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你說過要保護我,保護我一輩子,可為什麼?
你還是要走,你走了,誰來保護我,清揚哥哥,白夢菲一直喊著劉清揚的名字,突然,又變成了王一凡,白夢菲在夢裏大聲地叫著,王一凡,王一凡,你不要不理我,你為什麼就不可以愛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的絕情,王一凡,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你,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呀。
如果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我聽著,如果你說不愛我,請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你明明愛著我,卻還有離開我,我不管什麼最高的境界就是放手,難道把我交給別人,你才會感覺到我幸福嗎?我的幸福你都給不起,別人能給得起嗎?王一凡,你個混蛋,你說話啊!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太殘忍了,你對我太殘忍了。王一凡,王一凡。”此刻的白夢菲還在昏迷中,也許是淋雨淋得太久了,身體徹底虛脫了。
當搶救室的門打開,醫生走出來告訴白俊峰,白夢菲沒事了,隻是淋了雨,身上虛,才昏過去,現在他們已經為她做了處理,相信不久她就會醒過來,聽完醫生的話,白家父子才鬆了一口氣。
此時,邵陽的爸爸邵康也過來了,他以前是衛生係統的領導,現在雖然在政府部門,可也分管著衛生係統,他來到搶救室門口,聽到醫生對白家父子說的話,也放心了,醫院的醫生看著邵康過來了,趕快通知院長,其實剛才邵康進醫院大門時,保安就已經通知過辦公室了,雖然邵康不認識保安,可保安認識他的車呀,那是政府部門的車號,傻子才會不了解,在這樣一個大醫院作保安,誰沒有關係,誰沒有個眼力勁,不然早都被開了。
看到邵康來了,白家父子和他打了招呼,當然這一幕也被任重看見了,此時的任重心裏好恨,當年要不是這兩個人,自己現在也不至於這樣子站在這裏,自己的少年時代該有多快樂,現在菲兒還會躺在醫院嗎?看著這兩個不在年輕的臉龐,任重更多的是仇恨。他狠狠地朝搶救室看了一眼,心裏對白夢菲說了幾千遍的對不起,然後快步的離開了。他要複仇,要讓當年害他爸爸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都說愛情是折磨人的東西,可每個人都願意去償試,苦了,隻能自己吞。甜了,也許才會有兩個人分享。愛情裏沒有什麼模式可言,你愛他,他不一定愛你,他愛你,你也許不一定愛著他,當你們彼此相愛時,也許老天總在為你們設置著各種各樣的障礙。有人放棄了,有人還有堅持,有些時候,我們不知道我們該放棄什麼,也不知道該堅持什麼?也許隨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