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晚上咱們一起去,這也是我們基層連隊的意見,我就不相信他們聽不進去,大不了我和你一起不當這連隊主管了,******個鬼兒子,老子就不信了,他們能拿老子怎麼樣?他們敢讓老子脫衣服走人嗎?他們敢嗎?”
“老耿,你還是別去了,你今年麵臨著調職,還是不要和他們把關係鬧僵,這樣對你不好,反正我還有時間,我就陪著他們死磕。”
站在門外的胡剛把他們說得一個字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這些年來,他一直感覺很委屈,可他沒有怨過,現在聽著連長和指導員的話,他的心裏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如果這次他留不下,他也認了。今生能有他們這樣的好兄弟,他值了。胡剛默默地離開了連長辦公室的門口,他把這一切都交給了老天,他相信,老天爺不會對他這麼的殘忍。
在醫院躺了三天,白夢菲的身體恢複得還不錯,畢竟年輕嗎?白世奇和邵陽陪了她三天,關於那天的事情,他們沒有問過她一句,白夢菲也很感激他們沒有問過她,要是他們問了,她要怎麼樣回答,編故事嗎?她不會,可她又該怎麼向他們解釋。
三天裏,邵陽給她講了好多好多的笑話,逗得她笑得肚子都有點疼,難怪他爸爸說,隻有邵陽是她的開心果,其實也隻有邵陽自己知道,他隻是她心中那個人的替代品,可他卻不在意,隻要這樣能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給她講著笑話,他就滿足了。
這三天裏,劉清揚也過得不怎麼樣,我現在不知道是叫他任重,還是叫他劉清揚,也許我感覺叫他任重要好一點,至於這樣,白夢菲不至於在受過王一凡給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時,再來承受她從小就崇拜的清揚哥哥帶給她的傷,這樣對她太殘忍了。
每天晚上,他都會來到白夢菲的病房外,站在那裏默默地看著她,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他真想上去抱著她,可是他不能,每晚看到白夢菲後,他才能回到公寓裏好好睡一覺。這幾天上課時,看著白夢菲那張課桌空出來的位置,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樣的疼,那種窒息的疼,一直糾纏著他。邵陽是請假回來的,學校已經催著他回去,他是他們學校學生會的主席,一天到晚忙得很,追他的女孩子也很多,可他從來沒有動過心,
不管她們怎麼樣的誘惑他,他都無動於衷,最後那些女孩子都紛紛退出,改找其他人,最後送他綽號“孤獨王子”還有人說他是冷麵殺手。可隻有他知道,他是為她而生的,這一輩子他隻喜歡這個叫白夢菲的女孩子。
在白夢菲和白世奇說了多少次了,在白夢菲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保證後,邵陽才極不情願地踏上了回校的飛機。他的人走了,可他的心卻留在了這裏,留在了白夢菲住的這間病房裏,每天不管有多忙,他都會在晚上按時給白夢菲打電話,問她吃藥了沒有?睡得好不好?飯吃得怎麼樣?什麼時候出院?
白夢菲被他緊張的話語弄得哭笑不得,隻有白世奇在旁邊嗬嗬嗬地傻笑。他明白,不管這兩個人怎麼鬧,他們使終是分不開的,就像小時候,劉清揚已經成為過去。而她現在要珍惜的是邵陽,白世奇真的很想和妹妹談談,可在這樣的環境裏,好像有點不妥,所以他還是忍住了,可他不知道的是,白夢菲早已不是那個跟在他們屁股後麵要糖吃的小女孩了,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緒,也有了自己的喜怒哀樂。她知道自己該喜歡什麼,不該喜歡什麼?
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王一凡,邵陽在她的眼裏,隻是一個哥哥,一個陪她長大的哥哥,雖然自己自私,以前一直把他當成劉清揚,現在卻還有把他當成王一凡,這樣做真的對他不公平。
我不想傷害別人,但別人到最後都是因為我而受到傷害,我該怎麼辦?我又能怎麼辦?每個人都在告訴我,愛自己所愛的人沒有錯,可問題是這個人必須值得你愛,他也在愛著你。但這種愛能超越世俗觀念,能不受現實的掙紮嗎?
誰能告訴我,誰又能明白,當我們在努力地尋找的時候,我們是否能找得到,我們從來沒有留意到,幸福其實就在自己身邊。不回早到,不會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