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任重和白世奇兩個人吃完飯從人家裏出來,大人們都在裏麵聊天,邵康和菲兒那時候還小,都在家人旁邊,他們兩個人來的時候,就發現這個村子外麵有一條小水渠,水渠裏的水用來灌溉農作物,他們就想玩一玩,小孩子嗎?
在城裏待太久了,沒有農村孩子的那種野性,對什麼事情都感覺到很好奇,所以兩個人一邊玩,一邊往村外走,走到池塘那裏時,任重一不小心把白世奇推下去,隻聽見白世奇痛苦的叫喊聲,任重嚇壞了,剛好有村民經過,通知了他們的家長,白世奇被送到當地的醫院,當時的醫療水平不像現在,可以做美容,整形。那時候,隻能進行逢合。所以直到現在白世奇的額頭還有一個類似於月牙形的傷疤,那次任重也嚇壞了,白世奇住院時,他一直守在他的床邊,也不去上學,在他爸爸媽媽一再哄勸下,在白世奇的一再保證下,他才去學校,最後白世奇出院後問他為什麼?
他說怕再也見不到白世奇,人家都說送到醫院裏來的人,都是抬著進來,再抬著出去,那時候太小,誰會懂得這些。男孩子嗎?留一個疤也沒什麼?直到現在有時候白夢菲還是會拿這個疤笑話他,每次笑完,白夢菲就會摸一摸,她說摸著這個疤,就會想起劉清揚。
“你比我想像中來得快,真的。”
“是嗎?我讓你失望了,我隻想問,你是任重還是劉清揚。”
“你不是都知道答案了嗎?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任重對你來說重要,還是劉清揚對你來說有威脅。對於你來說,他們都是陌生人而已。”
“如果你是任重,那我就隻能代表我父母來感謝你。如果你是劉清揚,那對不起,我還真不認識你。”
“哈哈哈。”任重大笑起來。“多少年了,你還是沒有變,說話還是這麼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你當年不知道氣死了多少老師。”
“那你承認你是劉清揚了。”
“我說過,這兩者並不重要,關健你是找任重還是找劉清揚,你是來感謝的還是來續舊的。你自己都沒有搞清楚,還來問我,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嗎?我隻想親口聽你說一句,你是任重還是劉清揚。”
“我是劉清揚。”
劉清揚三個字剛說出口,啪啪啪,三個耳光就打了過來,打的劉清揚眼冒金星,但他沒有站起來,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白世奇,白世奇也看著劉清揚,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剛才聽到啪啪的聲音時,服務員跑了過來,以為是什麼東西摔了,她沒想到,白世奇在打劉清揚,她站在旁邊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聽到這兩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服務員摸摸頭,識趣地走開了。
“還是沒有變,真的沒有變。”
“是嗎?我一直沒有變,就得是你這個混蛋,回來了也不找我們,而是圍在我妹妹身邊,你什麼意思?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找你們找得多辛苦。你知道當年菲兒為了你,差點死了。要不是邵陽那小子,我們都不知道菲兒還能不能活到現在。你現在就這麼回來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真的。”
“是嗎?”劉清揚冷笑著。
“你們不是都盼望著我們早死啊!我爸爸不就是被你爸爸和邵陽他爸送進去了嗎?你們還找我們幹什麼?想早點看著我們死嗎?可實在對不起,我這些年雖然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但我抗過來了,我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死在你們後麵,不找出陷害我爸爸的人,我是不會死的。至於其他的,我顧不上,真的顧不上,如果她想恨我,就讓她恨吧!這樣也許以後再見麵,會好一點。我不想給她留太多的好,隻想她過得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