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夢菲喜歡上這樣的習慣,一個人獨處的感覺,也許是時間變了,也許是自己變了。不知道從何時起,她愛上了安靜,喜歡上了寂寞。也許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堅強的人。但現實中的她,卻很無奈,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如今卻要把眼淚藏在心底,用微笑去麵對每一件事情。真的很累,很累。累得她有時候連笑容都感覺有點僵硬。
佛曰:執著如淵,是漸入死亡的沿線;執著如塵,是徒勞的無功而返;執著如淚,是滴入心中的破碎,破碎而飛散;不要再求五百年,入我空門,早已超脫涅磐靜心守誌。“風送水聲來枕畔,月移山影到窗前”,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不動則不傷。淨心守誌,鳳凰涅槃;羽衣霓裳,不落塵煙。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她真實的寫照,也許是,也許不是。
此刻她坐在家裏,享受著這難得的假期,現在每到星期六,爸爸總是讓哥哥星期五下午就要接自己回來,她知道他們是怕她再出事,畢竟她心裏有好多的秘密,可她不能說。本來張敏約她們一起去崔峰的堂哥學校去看看,可無奈她要回家,所以就不能去,最後聽說崔峰的堂哥要來他們學校,她也就回家了,不知道現在為什麼?
她每天除了和同宿舍的姐妹還能說幾句話,也就是和任重說話,其他人她好像都有意在躲,不是不想說話,是不知道怎麼樣說?說什麼?她無需去討好任何人。當聽到崔峰的堂哥在軍校上學時,第一個反應告訴她,她要去,她想去看看那些當兵的每天都過什麼樣的生活,什麼叫愛屋及烏。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的。
什麼叫向來緣淺,奈何情深。也許這就是吧!可她不知道的是,那個讓她心心念念,魂牽夢繞的人,現在就在那所軍校,而且她們之間的距離真的很近很近,近到一個電話可以知道,可老天好像總是在考驗這兩個年輕人似的。總是給他們之間設置重重的障礙,也許是為了以後讓他們更幸福,也許是讓他們永生都不能再見麵。
不管是為了什麼?也許有一天,他們終究還是會見著,不知道見麵後的兩個人,會有多少的感慨與無奈,感歎命運的無情,還是人生的滄桑。就在白夢菲在家發呆時,王一凡和崔健已經到了西北財經大學。站在財經大學的校門時,王一凡呆呆地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很久,其實他是在考慮要不要進去,進去後會不會遇到她,如果遇到了她,自己又該怎麼樣回答,是裝作不認識,還是像老朋友一樣打個招呼然後離去。如果她和別的男孩在一起,自己能否大度的裝作高興的樣子,送到祝福,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結果。
“怎麼樣,這學校美吧!比咱們學校那環境好多了吧!咱們待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每天不是訓練就是對著天空發呆,那像這裏,上課時還可以看看美女,也不至於這麼無聊。”
“崔健,我的崔大將軍,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這兩者能比嗎?要不你轉學得了,這樣,你既可以看美女,也可以不用訓練了。兩全齊美。”
“這個主意不錯,可沒辦法,咱這輩子是和這身衣服扛上了,誰讓咱愛上它了,它現在就是咱的命,是吧!再說美女也喜歡看咱這身衣服,你沒看見剛才那麼多美女帥哥從咱眼前過,眼睛都亮了,肯定在說,那裏來這麼兩位帥哥,想認識咱一下,你沒有發現嗎?”
“你少臭美了,你肚子裏的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要不我給弟妹打個電話,讓她也來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她肯定會和你站在這裏看。”
“王一凡,你要不要這麼缺德啊!我隻是隨便說說,你還當真的。”
“隨便說說,你小子是有賊心也有賊膽啊,我真的很了解你,你不知道嗎?”
“王一凡,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小子也這麼能說,你了解我嗎?我都不了解自己,你還能了解我,我是有賊心沒賊膽,何況咱那媳婦給這一放,也不比這些校花校草差啊!這點咱就知足了。”
“我不了解你,我了解你就像農民伯伯了解大糞一樣。”
“你要不要這麼惡心。”
“堂哥,堂哥,我們在這裏?”崔峰和張敏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喊著他們,在看見張敏的那一時刻裏,王一凡已經認出了她,可今天王一凡穿著軍裝,張敏沒有認出來,王一凡拉著崔健說,今天能不能不說我的名字,你就說是戰友,同學都行,但千萬不能說我的名字,知道了嗎?不然小心我和你翻臉,崔健還在鬱悶時,崔峰和張敏已經走到了他們的麵前。
“堂哥,你這身衣服太紮眼了吧!不過說老實話,一個字帥,兩個字,太帥了,三個字,帥呆了,酷斃了。有時間,能不能借我穿穿,我也顯擺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