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吳兵的母親會過來,對吳兵說,你小心她肚子裏的孩子,吳兵也不管,隻是打,等他打累了,就會停下手。齊苗每次都會以淚洗麵,吳兵總是在這個時候說,想王一凡了吧!
如果你當初和他結婚,他肯定不會打你的。可沒辦法,你命太不好了,嫁給了我,那你就隻能挨打了。當初要不是看你爸有錢,誰會要你,就你這樣?白給老子,老子都不要,在孩子六個多月的時候,吳兵打完齊苗告訴了她。
聽著吳兵的話,齊苗真很難受,為什麼會是這樣子,婚前那個體貼入微的吳兵去那裏了,如果當初不是看吳兵對自己還不錯,她打死也不會嫁給吳兵,現在自己釀的苦果隻有自己嚐了。她還能怎麼樣,想王一凡嗎?都是自己的錯,傷他傷得那麼深,自己怎麼還會有資格想他。
這天晚上,吳兵又是醉醺醺地回來了,看著齊苗坐在床上哭,吳兵就生氣了,上來就開始打齊苗,齊苗隻能護著肚子裏的孩子,任憑吳兵的拳頭如雨點般地落在她的身上。吳兵邊打,邊罵。齊苗沒辦法,隻能把眼淚往肚子裏流。能怎麼辦?回家告訴父母,可吳兵那張嘴,把死人都能說活了,一定會把父母哄得團團轉,還不是會讓她跟吳兵回來,可回來之後肯定少不了一頓打,何必呢?
每次打完齊苗,吳兵就像死人般地睡過去,齊苗就呆呆地坐在以床上,看著外麵皎潔的月光,想著自己的處境,想死的心都有了,可這時候,肚子裏的孩子好像能感應到她似的,總是會動一動。齊苗就會輕輕地撫摸一下自己的肚皮,孩子好像也能聽懂似的,就會安安靜靜地不再動。這樣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齊苗也在被打中一天天的憔悴。
孩子也在一天天的長大。她知道,也許孩子生出來以後,吳兵會對自己好點,至少不會再打自己,可她這種幼稚的想法,最終會讓她走上不歸路,吳兵是不會讓她好過的,如果吳兵有人性,就不會打她了,何況她還懷著他的孩子。
在家休息了兩個星期之後的白夢菲回到了學校,許萍,張敏和韓妮一大早就把宿舍收拾好了,等著白夢菲回來,可等了好長時間,這丫頭為什麼還沒有到。打電話不接,這是為什麼?不是說好今天回來嗎?早晨張敏還打了個電話確定了一下,這會幹嘛去了?正當三個女人在宿舍裏鬱悶的時候,白夢菲推門進來了。
“親,你可想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又玩失蹤,嚇死我們了,你不知道我們死了多少腦細胞啊!”
“不會吧,沒那麼誇張吧!早晨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嗎?我下午回來嗎?”
“小姐,現在是下午嗎?這都快晚上了,我們都準備下去吃晚飯了。還早呢?我們打你電話,你不接,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不回來,誰給你們送好吃的啊!也不知道接我一下,想累死我啊!”三個女人才發現,白夢菲手裏大包小包地提了好多東西。
“對不起,親愛的,我們錯了。”
三個女人像瘋了似的一把搶過白夢菲手裏的東西,看著她們三個的樣子,白夢菲笑著說:“哎,你們能不能看看我呀!有了吃的,就忘了我這個人是吧!那好,下次我再也不給你們帶吃的了。命苦啊!”
韓妮嘴裏剛塞進去一塊小蛋糕,邊吃邊含渾不清地對白夢菲說:“親愛的,在我們眼裏,你比這些吃得可愛多了,可沒辦法,現在都快吃晚飯了,我們已經一天沒有吃了,就等著你把吃的拿過來,這樣,我們先吃飽了,咱們再來聊,行嗎?”白夢菲看著這三個人吃的樣子,從旁邊的箱子裏給她們一人拿了一瓶水,遞給她們,她們也沒有不好意思,隻是自顧自地在吃。
“唉,你們吃,別忘了你們的另一半吧!給他們也留點,我哥說讓我給他們也帶著呢?你們誰打電話讓他們三個在樓下,我給他們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