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了,直到離校的那一天,所有人才明白,大學已經與我們徹底無緣了,從此後,我們就成為了社會人,上班族,大學教學我們的東西,在社會上,完全的用不到。
社會這個大染缸會慢慢地把我們身上那股純真染成它想要的顏色。我們無力反抗,隻能看著自己一天一天的變色。有時候,我也在想,變色龍之所以變色,是為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可我們被染色是為了什麼?保護,更多的時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吧!
拉上自己簡單的行李,站在校園門口,再一次的看一看四年奮鬥的地方,太多的感慨,太多的無奈,又有太多的眼淚,我們能做的,隻是拉著行李,一步三回頭的,把自己的青春留在了這個給了我們許多痛苦與歡笑的地方。
前幾天的合影照相,吃散夥飯,大家都沒有感覺到離別的愁悵,真正要離開了,反而多了一些壯士一去不複返的留戀。四年,大家像兄弟姐們一樣相處,雖然意見有不同的時候,也曾為了一些觀點不同而吵鬧過,可這四年,沒有人會因為一點小事而計較太多。
她們都回家了,離開的時候,白夢菲想去送她們,可她們都不願意看到彼此離別的眼淚,悄悄地離開的學校,踏上了各自回家的路,隻留下白夢菲一個人留守到最後,現在當白夢菲踏出學校門之後,她知道,從此後,這輩子,這個校園將會成為她們永久的回憶,母校就是這樣一個地方,自己可以罵,但別人不能說她壞話的地方。自已可以怨,但卻不允許別人說一句髒話的地方。
看到遠處白世奇的車時,白夢菲笑了笑,也許此刻,她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大哭一場,王一凡沒有在她身邊,當然這個能給她肩膀依靠的男人,除了哥哥白世奇以外,再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看著妹妹站在校園門口的樣子,白世奇突然想起了當年自己離開學校的場景,就好像昨天才發生的一樣,他想,妹妹也許和自己一樣,太多的愁悵,太多的不舍,但還是終究要離開的,離開了這塊淨土,我們的心靈以後再難有這麼幹淨的地方了,每天忙忙碌碌不知道為何,卻還要去羨慕那些剛剛踏入大學校園裏的師弟師姐們。
妹妹長大了,也快成家了,從此後,他這個哥哥也可以放下心裏的擔子了,把她放心地交給另外一個男人,有時候,白世奇總是在想,妹妹對於他來說是什麼?妹妹,女兒,還是心裏割舍不掉的情戀。也許什麼都不是,隻是憐惜吧!最近家裏的事情也多,他沒有時間去顧及妹妹,卻沒有發現,妹妹其實是真的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思想。他和她,總歸還是回歸到了家庭的規道。
“怎麼,還有點不舍嗎?要不,你讀個研?”白世奇對剛上車的白夢菲說。
白夢菲吃驚地看著白世奇,然後用手在白世奇的頭上摸了摸說:“沒發燒啊!怎麼大白天的說夢話啊!”
白世奇無語地看著妹妹,無奈地搖了搖頭,開著車回家。
齊苗回到了縣城,本來她想給吳兵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等到了縣城再打,可到了縣城更鬱悶的是,她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麼在車上丟了,現在下了車,既使想打電話,也打不成了,隻能坐個摩的回家了,在回自己家和回吳兵家做思想鬥爭時,碰到了以前吳兵愛的鄰居,那女的一把拉住齊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給齊苗說著,齊苗很鬱悶,這到底是怎麼了嗎?以前這女的說話就是沒譜,她平時都不太和這女的說話,怎麼現在又碰上了。
在這個女的斷斷續續的講述中,齊苗才聽清楚,原來齊苗走後,吳兵的媽一個人帶著孫子,吳兵很少回家,老太太罵兒子沒用,整天和兒子吵架,吵得吳兵就不願意回家。前兩天吳兵回家時,兩個人又吵架了,吳兵的兒子沒注意把身邊的暖水瓶給打倒了,孩子被熱水燙傷,現在在醫院裏住院呢?齊苗聽到這裏,立刻坐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縣城中醫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