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全身都痛,身體似散架似的。許靖戎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的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這裏是那裏?古色古香的街道,純淨碧藍的天空,難道到了上海的城隍廟的老街?不對啊,老街上怎麼都是些穿著古裝的人哪?難道是到了影城?許靖戎細細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那聲音是槍響吧?!許靖戎連忙急急的用手檢查起自己的身體,可是一摸立刻全身石化。
這……這是什麼?手在胸口觸及到一片柔軟,一片本不該出現的柔軟。急急的向下探去,許靖戎不由雙腿一軟,跌倒在地,喃喃自語:“沒了……沒了……”
“叮~~~~”清脆的聲音伴隨著硬幣滾動的聲音停止在了許靖戎的麵前,許靖戎呆呆的低下了頭,一個銅板孤零零的躺在了他的腳邊。耳畔傳來了溫柔的聲音:“拿著這個銅板買個饅頭吃吧!”許靖戎猛然的抬頭,一個慈愛的老太太正滿臉笑意的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關切,惋惜和……同情?!
許靖戎慢慢的拾起了地上的銅板,緊緊的拽在了自己的手心裏,艱澀的說著:“謝謝,謝謝!”說罷,搖搖晃晃的站起了身體,慢慢的朝前方走去,身後傳來老太太的歎息聲,許靖戎渾身一顫,手裏死死握著那枚銅板,幾乎要把它嵌進手心裏。許靖戎無意思的走了很久,天慢慢的陰霾,漸漸的下起了傾盆大雨,街上的人紛紛的躲雨。許靖戎在被這冰冷的雨水一澆,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既來之,則安之。許靖戎苦笑著朝一間破廟裏衝去。
推開破舊的廟門,剛抬起的腳僵立在了半空中。廟裏似乎在開秘密會議,一屋子的乞丐無聲無息的或蹲,或躺,或站姿勢不同,但他們都用炯炯有神的雙眼望著闖入的許靖戎。
許靖戎暗自咽了下口水,“不…不好意思…”說完,想推出破廟。突然,背後傳來一股熱力,整個人不由跌入了破廟中,摔了個狗啃泥。許靖戎勉強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立刻回頭怒視罪回魁首,來人身高7尺,牛鼻大眼,全身髒亂不堪,身上散發一股奇怪的味道,見到許靖戎對自己怒目而視,不由一愣,半響哈哈大笑一把拉過許靖戎,用力在他肩上拍了拍,豪爽的說道:“小兄弟,對不住,剛才力道大了些,你沒有傷著吧!”
“沒…沒事!”許靖戎尷尬的躲避著迎麵而來的魔掌,鼻子不由自主的皺了皺。“大家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這些小事,不必掛在心上!”
“好!好一句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我喜歡,小兄弟,你要是不介意,就到廟裏喝杯水酒暖暖身子吧!”說完,熱情的將許靖戎半拉半請的讓進了廟裏,眾人立刻將火爐邊的位子讓了開來。
“來來,坐,坐!”許靖戎在牛鼻大眼熱情的招呼下,不好意思的坐到了火堆旁。“看你的打扮不像是本地人啊!你打那裏來?看你說話文縐縐的,像個讀書人啊!怎麼回落魄如此?”牛鼻大眼一雙眼睛精明的打量著衣衫單薄且怪異的許靖戎。
“咳,咳,我?我的家鄉在一個叫上海的地方!”許靖戎一邊說一邊偷偷關注著牛鼻大眼的反應,看到牛鼻大眼和眾人一連疑惑的表情,心中哀歎,果然來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我本來是上海那邊許家的少爺,今天早上我被人襲擊,醒過來就發現人在這裏了!請問大哥這裏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