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許大夫!皇太後讓您去花園裏陪她賞花聊天!”秋熙急急得將許靖戎屋子的門推開,將午睡中的許靖戎一把推起,後麵的丫頭紛紛給許靖戎梳妝穿衣,秋熙站在一邊不時得幫忙,嘴裏嚷嚷著:“快點,快點,讓皇太後等急了可怎麼辦!”
“昨天不是才賞過嗎?怎麼今天又賞?”許靖戎迷迷糊糊的嘟嚷著,揮開試圖幫他穿衣的宮女的手!秋熙見狀立刻接手將許靖戎的衣服穿戴整齊,嘴裏說道:“皇太後說了,昨天是賞晨曦的花,今日是賞正午的花,不同時間的感覺是不同的!好了,好了,走走,快快快!皇太後可等了好一會兒了!”
一行人匆匆向禦花園小跑而去。
“草民許靖戎參見皇太後,祝皇太後萬福金安!”許靖戎一邊宣叫著一邊朝皇太後跪了下去!身後的人跟著呼拉跪了一地,對於他私自出聲早已見怪不怪了!
“朕想不到許大夫除了醫術了得,連口才都這般不凡!”譏諷的話語冷冷的從頭上傳來!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氣。皇上?!瞬時花園裏寂靜無聲,等了半響,皇上又閑閑的開口到:“怎麼了?見到朕就變啞巴了?或者你根本不屑和朕說話?”
“回答皇上,草民不敢!”許靖戎將頭緊緊的貼在了地麵上,冷汗不覺滴了下來!
“哼!”冷冷的一哼顯然對許靖戎的說話非常的不相信!就在氣氛異常尷尬的時候,漂亮的琉璃亭裏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嗬嗬,嗬嗬,好了,好了,皇上你嚇到許大夫了!他可是哀家的救命恩人啊!”
“母後說的是!那麼………許…大…夫…請起吧!”淡淡的吩咐著,皇上也跟著坐了下來!“母後看來氣色好多了!這許大夫倒也有些本事!不知母親今天覺得怎麼樣?”
“嗬嗬,托皇上的洪福,經過許大夫精心醫治,我這頑疾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嗬嗬嗬嗬,能夠常常出來看看風景,賞賞花,真的很幸福啊!”皇太後握著皇上的手幸福的笑著。
“看到母後這樣,兒臣就開放心了!”
“是啊,這都是許大夫的功勞啊!”
“嗬嗬,朕知道了,來人賜坐!”皇上大手一揮,立刻有人在亭子裏放上了一個小的凳子!許靖戎唯唯諾諾的坐上了凳子,不知這皇上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朕聽說你是個讀書人?”果然,皇上狀似無意的問道。
“回皇上,草民確實讀過幾年書,認識幾個字而已!”
“我看不止是認識幾個字吧!”皇上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接著問道:“看你樣子不像是文萊國的人啊!”
“回皇上,草民本來家住上海,家門許氏也算是當地的富足人家,可是前幾日我獨自出遊,遭到襲擊,醒來就到了文來國了!可是向當地的人打聽,似乎大家都不知道上海這個地方!”
“上海?確實沒有聽說過!”皇上略帶懷疑的眼光看著許靖戎,但態度已明顯好轉很多,而皇太後看許靖戎的眼光卻越發的玩味了起來。
“這院子裏的梅花開的不錯,你就以此做首詩吧!”
考我?許靖戎腦子裏飛速旋轉,將所有腦子裏的東西都翻騰了一邊!輕輕吟誦:“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隻有香如故。”
“好詩,好詞,好意境!”亭外傳來輕輕的鼓掌聲和連串的喝彩聲。本來呆呆看著的許靖戎的皇上,突然渾身一震,微微笑道:“皇弟你來的還真是及時啊!”
許靖戎詫異的回頭向亭外張望,看到來人,赫然低呼,竟然是他!
“這位就是治好母後頑疾的名醫許大夫了吧!”來人邪邪一笑,不由分說坐在了許靖戎的傍邊,不羈笑容伴著隨風肆意的長發,越發顯的邪氣。
“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許靖戎將浮現在鬧中的詩脫口而出,卿王爺略略一震,眼神複雜的看著許靖戎,皇上的也越發的尖銳,皇太後則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和許靖戎,開口打破僵局:“許大夫,這狂人是哀家的另一個兒子,你稱呼他卿王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