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將大海微鹹味道的吹向岸上,海灘上幾個漁婦正嫻熟的縫補破損的漁網,談論著小漁村裏發生的新鮮事。
“他嬸,你說那夫子是啥模樣?”穿著花衣裳的劉寡婦詢問著身邊穿著樸實的徐家嫂子,徐家嫂子家裏有4個孩子,唯一的獨苗現在正在村裏唯一的私塾裏讀書。
“聽俺家俊說,夫子模樣可俊哪,就和個天仙似的!”徐家嫂子得意的說著,“他可喜歡俺家俊哪,常常把他單獨留下來!”
“可我聽我家希爾說,是你家俊不聽話,背不出書才被先生留下來的!”在後麵曬魚幹的王家嫂子突然串了句話,徐家嫂子訕訕的不再搭話。
“聽我男人說,這夫子人可好了,都不曉得要收學費,村長說可不能虧待了這夫子,要大家輪著供飯哪!”王家嫂子又拔開了喉嚨,見引起眾人的注目,越發的得意。
“這消息確切嗎?你男人咋知道的?”徐家嫂子有些不服氣。
見大家都質疑的看著自己,王家嫂子不高興了,呼的一下站了起來,嚷嚷著:“是我男人聽村長親自說的,這還有錯?你們要是不相信,你們今晚去村長家看看,今晚夫子就在村長家吃!哼.....”眾人見王家嬸子有些動怒了,都不敢再言語,劉寡婦陪笑著勸慰王家嫂子,“王姐,您看您這是幹什麼啊?大家不是都有些驚訝嘛,您犯得著為這事鬧心嗎?好了,好了,幹活,幹活!”
“啊,娘!娘!”小俊兒嚎叫著串到了院子裏,後麵緊跟著拿著掃帚,罵罵咧咧的徐家嫂子,“小兔崽子,叫你騙我,叫你騙我!”隔壁的劉寡婦見著了,立刻衝了過來,將小俊兒護在了身後,“好了,好了,你這是幹啥哪?”一邊將徐家嫂子往屋裏退去,“也不怕別人看見了笑話!”徐家嫂子停止了原本掙紮的身子,嘴裏小聲的嘀咕著,“俺教訓俺兒子,怕誰笑話!”
劉寡婦拉著徐家嫂子坐在了熱炕上,小俊兒怯怯的看著自己突然抽自己的母親,不知道改怎麼辦。劉寡婦拿眼一瞪,“進裏屋去念書去!”小俊兒應了一聲,飛快朝裏屋跑去。
“哎,我怎麼就生了那麼一個沒出席的孩子?”徐家嫂子歎了口氣,將掃帚擱到了一邊。
“你敢情還未王家婆娘的話鬧心啊!”劉寡婦白了徐家嫂子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人,就一毒嘴,見不得別人好!”
“可你說,俊被夫子留堂這事兒....哎,俊是我們徐家獨苗,我可想著他的好,可他那?...這孩子...太不爭氣了!”徐家嫂子說著說著眼淚就留下來了,劉寡婦不住的勸慰道。
“她憑什麼告我的狀啊,她自己家的希爾還不是一直被夫子罰抄書?”躲在裏屋偷聽的俊兒大致聽了個明白,忍不住跳了出來,大聲為自己爭辯。
“你能了你!”徐家嫂子抄起身邊的掃帚就要抽俊兒,被一旁的劉寡婦拉住了,“大人講話,你小孩兒湊什麼熱鬧?回去讀書去!”
“哎,這孩子!”徐家嫂子重重的歎了口氣。
“哎,你這還有個獨苗,我那?我那死鬼走的早,連個蛋都沒有給我留下.....一個人....難過啊!”劉寡婦看著裏屋的門,輕歎著,“我老了可怎麼辦?”
“他嬸,呦...您別,您別啊!”見到劉寡婦紅了眼眶,老實巴交的徐家嫂子有些手忙腳亂了,“您怕啥,大家鄉裏相親,難道還會餓死你?”
“嗬嗬,是啊,我多心了!”劉寡婦嗬嗬的笑了笑,眼裏卻任然陰霾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