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中,刑思他們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雖然對方隻是兩個少女,可給他們造成的壓力比之他們族內的第一強者還要強烈的多。
“這兩個少女的實力好可怕,麵對她們我感覺自己都不能呼吸了。”被保護在人群中間的青年們一個個臉色蒼白,心有餘悸的看著兩女離開的方向。
“這兩個少女不會已經達到‘秘境’了吧?”有人低聲說著,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身邊的人說。
“她們沒有達到‘秘境’。”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人一怔,因為這個聲音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而這個人正是他們這一隊人中的最強者,達到了蛻凡第八層的刑思。
所有人都看向說話的刑思,而刑思自始至終都望著那兩個少女離開的方向,仿佛剛剛這句話根本不是他說的一樣。
“刑思大人,她們,她們究竟是什麼人?”終於,有青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猶豫了半晌後有些遲疑的問道。
“她們?”刑思低聲呢喃,他背對著所有的族人,讓他們無法看到此刻他眼裏的那一抹震驚。
“你們就當從沒有見過這兩個人,記住,這是命令,就當這兩人從沒有出現過。”刑思突然嚴肅的說道,其他人雖然不解,但對於刑思的命令他們顯然不會去反抗,一個個都將內心的好奇壓了下來。
很快,這支狩獵隊伍再次前進,隻是走在最前方的刑思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複過來。
“那位紫衣少女腰上掛的竟然是千家嫡係子弟才能佩戴的‘千幻令’,看來兩人是來自千幻城千家。”刑思心中暗驚。千家可是黎幽域最強大的家族。
其實一開始刑思並沒有認出兩人的身份,直到兩女轉身離開時他才發現紫衣少女腰上掛著一塊隻有小孩手掌大小,呈紫色的菱形令牌。
想到青衣少女稱呼紫衣少女為小姐,刑思心中對那位紫衣少女的身份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莫非真的是她嗎?”刑思眉頭深深皺起,“這怎麼可能,她與林家的那個‘異類’落千羽要在這個月的二十七號定親,如今算起來也就隻剩下十來天的時間了,她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還進入死亡之森。”
“或許是千家其他嫡係子弟吧。”刑思低聲說著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不過轉念想到要與其成親的那個異類落千羽,刑思臉上突然浮現出古怪之色。
“堂堂黎幽域第一家族的千家,怎麼會突然與一流勢力的林家聯姻呢?而與千家族長的長女成親的人不但不是林家的那位奇才林晉,反倒是那個連族姓都不肯繼承的‘異類’落千羽,這事實在是透著怪異。”滿腹疑惑的刑思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將這些思緒屏除到一邊。就算事情再怪異,也輪不到他這個小部族的人來操心。
這事若是放在兩千年前,林家做出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會覺得意外,畢竟那時候林家才是黎幽域這片大地的統治者,可如今林家早已沒落。現在能攀上千家這顆大樹林家應該竭盡全力示好,而讓刑思想不通的恰恰就在這裏。
林家年輕一輩中最有名的兩人分別是林晉和落千羽。林晉是千年難出的奇才,年紀不大便已經跨入秘境。放眼整個黎幽域林晉的資質都是數一數二的。要知道蛻凡到秘境,有些人一困就是幾十年,而有的人甚至終其一生也無法突破。
至於落千羽,他的出名則是因為他在很多人眼裏就是一個‘異類’。就像人族和雙麵人族一樣,雖然都帶有一個‘人’字,但在行事方式上卻是徹徹底底的不同。
寧死都不肯繼承族姓,光是這一件事就讓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他,而達到蛻凡第四層後修為就停滯了下來,而且一停就是五年。
在人人拚命提高修為的黎幽域,不,就是毗鄰的死亡之森中的獸族都在瘋狂提升修為,而落千羽的‘特立獨行’又怎麼能不被冠上‘異類’的名號呢。
……
千寰和千藍前行的速度很快,死亡之森中古木參天,凶獸遍布,但實力並不強大的普通凶獸顯然還無法阻擋她們的腳步。
“小姐,我們已經深入死亡之森四百多裏了,若超過五百裏的界限,可能就會遇到秘境的凶獸,以我們的實力可對付不了。”一身綠衣的千藍略有些擔憂的說道。
紫衣的千寰速度不減,沉默了半晌後才恨恨的說道:“父親大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讓我跟那個可惡的落千羽定親,一個在蛻凡第四層停留了五年之久的人,將來的成就又能有多高,這不是害我嘛。”
“林家更可惡,想攀附我們千家竟然還敢做出這種事情,為什麼與我定親的不是林家的那位林晉,反而是這一無是處的落千羽,可惡,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若讓本小姐見到那位落千羽,我一定打得他主動退婚不可。”千寰說著還握了握秀拳,如果落千羽現在出現在她麵前,千寰絕對會毫無猶豫的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