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沉默了一路的兩個人同時開口。
“你跟顧哲......”
“你跟顧哲......”
同時止住了聲音。
“你先說。”付姿搶先道。
程凜一改剛才的客套,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沉聲道:“上來。”
付姿遲疑了片刻,拉開車門上了副駕。
車內沒開燈,隻有街道上的燈,照進車裏。
“你和顧哲什麼關係?”程凜邊說邊點了根煙。
付姿倒吸一口氣,借著過往的車燈,往程凜臉上看了眼。
頭皮和臉都是麻的,不知道她和顧哲的對話,有沒有被他聽見。
愣了幾秒後,出聲回應道:“我們是朋友。”
程凜的眼神裏透露著毫不掩飾的輕嘲,追問道:“哪種朋友?”
付姿很討厭這種口吻,一副審問的樣子。
莫名來了脾氣,想到顧哲提起他的神色,以及他在病房裏最後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壓了下不耐煩,麵色平靜的答道:“可以開任何玩笑的朋友,認識十多年了。”
程凜輕嗤了下,“任何玩笑?我發現你還真是好說話?”
付姿聽出來了他的陰陽怪氣,這是在計較顧哲說的那句隨時娶她。
她沉默不語,沒打算接他的話茬。
“現在你知道我和顧哲的關係,打算怎麼辦?”程凜抬眼看向窗外,語氣冷淡。
付姿有點詫異,暗自揣測道:“這是在詢問?還是在質問?”
猜測間,不想直言,而是換了話題。
“那晚林謙和顧哲起衝突了,今天這事就算不是他做的,我怕林謙往後還找他麻煩,你最好提前處理一下。”付姿道。
對於剛才他的問題,她選擇了沉默,實在不知道怎麼接。
“林謙在顧哲跟前說什麼了?”
“沒提你,隻是嘴裏不幹淨,顧哲衝動了。”付姿麵色如常道。
原以為這就算解釋清楚了,結果程凜不屑的輕笑道:“沒金剛鑽還愛攬瓷器活兒。”
付姿沒反應過來,幾秒後才明白,這人是在嘲諷自己,沒事愛招惹麻煩。
她忍著怒氣道:“我哪知道他和瘋狗一樣,狗咬我,我還能咬回去不成。”
“狗喜歡追什麼?難不成你是?”說完關上車窗,將車子啟動。
付姿氣笑了,這人神經病吧,什麼狗屁邏輯?罵自己是屎?
嘴裏小聲嘀咕了句,“那你口味也夠獨特,找屎做女朋友。”
車內空間不大,縱使她壓低了聲音,還是落在了身旁的男人耳朵裏。
他沒說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伸手按了下中控,放了一首音樂《things you said》。
車子疾馳在路上,舒緩的氛圍,讓付姿不由得犯困。
靠在副駕駛座位上,不知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付姿做了個夢,夢到中學時期。
“姿姿。”
十幾歲的女生哭哭啼啼的喊著付姿,站在她跟前,眼圈泛紅。
付姿趕緊問道:“怎麼了,夏夏?”
方夏憋著嘴,哭著說:“我哥被打了。”
付姿和方夏是讀書時期最好的朋友,兩人從小學一路到中學,都在同一個學校。
她也認識方夏的哥哥——方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