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姿看了眼前幾頁這麼缺心眼的條款，就大概明了後邊的內容，聰明不到哪去。
“拿筆。”
程凜遞給她一支筆，問道：“不研究了？”
付姿接過他手裏的筆，翻到最後一頁，兩三下寫完自己的名字，程凜遞上來另一份，同樣的位置，也是不帶猶豫的直接簽。
簽完之後，把筆還給他。
接過付姿手裏的筆，程林的手停頓在半空中，視線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指上。
付姿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手上。
沒等他質問，主動開口：“我是怕趕結婚之前弄壞了，就先放著。”
這話說的自己都覺得假，更何況程凜。
“要不你再看看合同？”程凜沒有就戒指的問題說什麼，而是話題落在合同上。
付姿莞爾一笑：“不用，我信得過你。”
程凜輕笑了一下：“今天來之前沒看合同，我不怪你，仔細看看後麵你要履行的條約。”
“我要履行的條約？”付姿覺得自己果然掉坑裏了。
陰沉著臉，重新翻閱剛才簽署完的合同。
看到條約細則的時候，果然是個大坑。
程凜修長的手指指向其中第二十一條，婚姻持續期間，婚戒不能離手，除非手沒了，適用於雙方。
付姿瞥了眼最後那句，適用於雙方，再抬頭看看程凜：“別雙標。”
坐著的人笑的根本停不下來，慢條斯理解釋道：“你告訴我它為什麼叫婚戒？”
俯身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付小姐，你還欠我個婚戒。”說著晃了晃自己修長的手指。
付姿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說不清又道不明的圈套，“你想怎麼樣？”
“買婚戒。”他說的幹脆利落。
付姿：“我買不起你喜歡的。”
“沒關係，你幫我選，我付錢。”
她還想好答應與否，程凜接著說：“一會兒就去。”
至於為什麼沒說改天，就是怕她胡思亂想，一鼓作氣直接去。
本想簽完合同就走的付姿，隻得在這等他處理完緊要的工作。
明明說一會就去的，他卻坐在位置上一直在看合同，完全沒有著急的樣子。
付姿坐了一會，心裏有些著急，看他絲毫沒有想起來的意思。開口問：“什麼時候去？”
“去幹嗎?”
“給你買戒指啊。”
程凜帶著孩子氣的語調，故意抬高了聲音：“你要給我買戒指？”
“幼稚。”起身就朝門外走了，程凜緊跟在她身後，漆黑的眸子藏不住笑意。
程凜帶她來到一處別墅前，告訴她說：“這是京都最大的珠寶商典藏款，錢你不用考慮，選個你覺得適合我的。”
外觀是簡約的建築，推開門裏麵卻是古色古香的氛圍，處處細節都透露著濃厚的中式氛圍。
付姿跟著進去之後，四處環視了一圈，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賣戒指的地方，倒像是賣古董的。
進入正廳後，琳琅滿目的展品，程凜帶她走到一麵牆的展櫃跟前，出聲說：“這一整麵牆，是你的選擇範圍。”
裏麵出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一身複古綠的旗袍，挽著長發在後頸，笑盈盈道：“臭小子，又來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