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身上的潮濕感已經不再重要,緋言剛剛將風見智彥安置在了自己和麻衣的房間裏,雖然已經人事不省,但好在還有氣息,隻是右腳腳腕由於從二樓跌下而扭曲成一個奇異的角度,看來是骨折了。
緋言從衣櫃裏拿出自己帶來的行李箱,從裏麵找出了一些帶著預防意外的醫療用品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擰緊了眉頭。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及時將風見智彥送往醫院,載著學生的大巴要在三天後才會上山來,唯一的車子也被千曳辰治開走了,即便是他們也沒法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連夜下山趕往醫院,何況災禍還沒有停止。
確認了風見智彥的情況後緋言也沒有再耽擱,關好了房間門後就進了隔壁。
裏麵似乎已經進行過了一場談話,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敕使河原背對著她,站在陽台前雙手扶著窗戶。
那魯看見緋言進來遞了個眼神過去,後者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總之現在還是先確認風見是不是還活著。”榊原恒一道。
“放心吧,風見君暫時沒有危險。”緋言說著走到那魯身邊坐了下來,身上濕乎乎的還真是有點難受。
敕使河原聞聲立刻轉身急切地問道,“他……沒事嗎?!”
“怎麼說呢……”緋言聳了聳肩,“暫時昏迷過去了,生命應該沒有危險,隻是右腳腳腕由於摔傷導致骨折,看這個情況是沒法及時治療了。”緋言詳盡地告訴了敕使河原風見智彥的情況,頓了頓又出聲安慰了一下,“呐你也別太擔心,天亮就會最快速度送往醫院的。”
“他現在在哪?”敕使河原問道。
“我的房間,就旁邊……”話還沒完對方就已經衝了出去,看樣子十分擔心。
眾人也跟了過去,解釋非常擔心風見智彥的情況,緋言站在門邊有些心不在焉,那魯在仔細檢查過風見智彥的狀況確定沒什麼大礙後也是來到了門邊。
“怎麼了?”輕聲的詢問讓緋言抬起了頭,緋色的大眼中有些憂慮。
“剛剛把風見君從外麵帶回別墅裏,路過一樓的時候,好像聽見了食堂裏麵有什麼奇怪的聲音。”緋言低著頭似乎在回憶。
“食堂裏麵嗎……”那魯低聲重複,旁邊走來的見崎鳴聽著兩人的對話也道,“去看看好了。”
眾人來到一樓,夜裏空曠的客廳裏並無聲響,然而食堂的方向,門卻虛掩著。
“剛剛來的時候,門是這樣的嗎?”那魯問。
“不……”緋言抿了抿唇,“之前應該是緊閉著的。”
那魯沒有吭聲,抬步就向食堂走去,然而還沒接近腳腕就是一緊,仿佛被什麼人抓住了一樣,同時身後傳來了驚呼聲。
那魯低頭看去,自己腳腕處被一隻還帶著血跡的手緊緊抓住,蒼白的指節無比滲人。
並沒有過激的反應,那魯順著手臂看向黑暗處,試探的叫道,“……前島同學?”
眾人也終於湊上前來,看著倒在地上的前島被嚇了一跳,“前島同學,你怎麼了?!”
“好多血……”麻衣蹲在旁邊,蒼白著臉收回本打算扶起他的手,上麵沾滿血跡。
前島痛苦的嗚咽著,五官因為疼痛糾結在一起,無力的道,“我……已經不行了。”
“發生麼什麼事?控製呼吸,還能站起來嗎?”那魯俯身準備架起他,隻聽他斷斷續續的聲音,“去偷……偷看了眼食堂……管…管理員………”
“管理員?”緋言起身徑直走向食堂,一把推開了那個細小的門縫,然而裏麵的情況卻讓她一下子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