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艾萌去公司就聽見很多人在議論。聽他們的意思好像老董下台了,新董事長有一整套的管理方法,挺嚇人的。李艾萌不關心這些,不管多麼的翻天覆地,隻要有自己的一片沃土讓她生存,讓她不斷的把自己的熱情貢獻出來她就知足了。
李艾萌,最近會有一個慶祝party,所有的人都會參加的,這是公司的硬性的要求、所有的人都要參加!說完用鄙夷的很不屑的表情瞥了她一眼。她一直都在公司遭受這樣的待遇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因為,她是一個農村來的土孩子,沒有人會在乎她會不會開心,,沒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在受傷,沒有人讓她有存在感,她一直在這個城市尋找歸屬感——————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該存在在哪個地方,或許,她就是太敏感、對所有的事情都半信半疑,盡管她總是以一種很樂觀的態度去對待所有的人和物。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去包容,他們都會以自己所擁有的條件去衡量、去比較,然後定位所有的人。這對於李艾萌是可悲的也是殘忍的。
冬天的夜總是嚇人的,就是那些人聲鼎沸慢慢的褪去才讓李艾萌感覺到淒冷荒涼。在這個城市那些樹幹搖曳著像一個怪物張牙舞爪的,仿佛,就這樣把李艾萌吞掉,連骨頭都不剩。她總是感到冷,總是不斷的扒拉身上的衣服,她眯著眼睛試圖淡然的把這個世界看清楚,可是,那種悲哀一股一股的從心裏湧出來彙成洪流,讓她難以拒絕的想哭。
韓猛,我們會是最幸福的一對,不是嗎難道??李艾萌在睡覺的時候總是會這樣想一遍。以防止就這樣淡忘。很久沒有在城市的冬天裏看見這麼皎潔的月光了,雖然,她從來都不想回憶過去,她不想就這樣後悔,也不想讓自己看見自己是如何浪費自己的青春的。
這些天裏那個夢在消失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回來了,夢裏黑魆魆的,夢裏的女人嫋嫋身姿很妖嬈也很嫵媚可她總是一個人孤單的坐著,若有所思。李艾萌很奇怪為什麼她與這個女人分明就沒有任何的關聯但又總是感同身受。忽然一個男人出現在她的夢裏默默的在女人耳畔低語,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可是,她就是睜不開眼睛了,她使勁眨動,不停地使眼珠轉動,企圖看清他,可是徒勞無功。她又想要喊住他,但是嗓子卻如同被封上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夢中哭過了,隻是很難受很難受而已。隨後,這個夢境就倏忽不見了。她夢見了小時候一直做的夢——————從自家的房頂上被人推了下來,她心被糾了一下然後就醒了。
她仍然蜷在那張小床的角落,那張床仍然混亂不堪,什麼東西都安靜的躺著,就好像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李艾萌就是很希望把所有的都癱在一個最觸手可及的地方,她並不喜歡一個人獨自在一張大床上,她認為那樣空落落的,她就不會找到自己的方向了。隨時有可能在某個地方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