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易哭笑不得。
用這種發短信的方式給別人發短信的,王文易知道的就隻有兩個人。一個是正版的李佩君,另外一個便是曾經有企圖地去盜版李佩君的王文易自己。王文易不可能自己去給自己發短信吧,那這條短信除了李佩君還有誰呢?
李佩君換了個電話號碼,可能是學校統一要求的所謂新生號吧。李佩君以前的電話號碼王文易背得比誰都熟,而且他常常給別人打電話的時候摁成李佩君的電話,那個時候,多了一份尷尬也多了一份樂趣。
可是這個時候李佩君用這種方式給他發短信來,不得不說王文易有點高興又有點鬱悶,這也就是他剛才哭笑不得的原因。明明王文易都為她變成這個樣子了,她還當作沒事人一樣。王文易明白,李佩君不是故意這樣的,她隻是天生的在愛情上邊少了一根筋而已。
或許她一直把我當作朋友吧……王文易對自己說道,但是這個時候讓王文易還用以前的語氣給她發短信,他還是感覺自己多了一點勇氣。不過他又矛盾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像以前一樣把李佩君放在心裏,然後和她做朋友……
思來想去之後,王文易才拿著手機慢慢摁出幾個字來,打字的語氣和以前差不多,但是王文易現在讀起來總是覺得怪怪的,有點尷尬:嗯!我在成影呢、你呢?換號了、在哪呢?
短信發了出去,王文易似乎又回到了高考之前。那個時候他每一次小心翼翼地給李佩君發短信都會著急地等待,之後手機一響他便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閱讀新信息。對於王文易來說,當時的他沒有什麼要求,隻要能夠收到李佩君的短信就好,哪怕李佩君發的就是一些嗯、啊哦之類的敷衍的話,王文易也會想到很多新鮮的話題發過去。
這一次王文易也是很著急地等著短信,一直沒有聽到短信聲音,他又檢查了一下手機是不是欠費了,又看了一下情景模式對不對,還試了試給範天文的手機打電話,看是不是這個時候網絡不好短信延遲了,不過後來他發現都不是,是李佩君沒有回短信而已。
“我說文易哥,三更半夜的你著急個啥?”趙可在王文易的對床,看到王文易一直沒有睡覺而是翻來覆去時不時地看著手機,便咕咕地說道。
其實寢室裏邊都沒有人睡覺,大家都拿著手機安靜地玩著。因為這些人在軍訓的時候請病假白天不好出門,就成天窩在寢室裏邊上網睡覺,半夜正是他們活躍的時候,他們不睡覺是正常的。隻是往日的王文易此時早就應該酣眠了,這不,一下子晚睡了下就引起寢室裏邊其他人的注意了。
“就是就是,我說王文易,你是不是誠心和我做對啊?”範天文的嗓子故意扯得尖尖的,像足了一個活寶,“深更半夜不睡覺,你還翻來翻去弄著想,你還要不要人看****了啊?”
範天文語不驚人死不休,這句話一出,整個寢室都沸騰了起來。
“我說範哥天哥文哥,你能夠低調點不?”王文易此時對範天文一個勁兒的無語,他這個人口無遮攔,什麼話都說的出來。他的綽號範哥天哥文哥也是大有來曆的。
想當時,二三二五在軍訓的第一天破天荒的集體出動,那個時候教官讓大家自我介紹。畢竟是人生地不熟,幾乎所有人都是老老實實的,可是到了範天文就完全變味了,那時範天文說了一句很經典的話:“大家好,我來自雲南春城昆明。我叫範天文,一共有三個綽號,大家可以叫我範哥、天哥或者是文哥……”
那時範天文的話一出,連隔壁排的好多人都開始笑了起來。
“文易哥,你讓哥情何以堪啊,”範天文故作委屈,那聲音都快能夠讓六月飛雪了,“來了這破地方這麼久了,這破軍訓,我都不敢堂而皇之出門走走,悲劇啊……”範天文一聲大吼,“如何是好啊,找不到媳婦的我,隻能夠每天晚上和我的小空空約會了……”
“小空空是誰?”張力一頭霧水。
“擦,不是吧力娃,你連空姐都不知道?”趙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