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時候王文易實在招架不住的話,他還能夠按幾個鍵就撥通範天文的電話。範天文知道他在哪,到時候聽到這邊的聲音的時候,他相信這幾個人會立馬趕過來。所以王文易走的時候還著重說了一下是在覓遠湖。
準備完全之後,王文易一個人下了樓。他呼了一口氣,心裏邊的悶氣好似稍稍消散了一些。
月光很忙,來不及理會王文易的事情了。走在路上好像是走在完全的黑暗之中,王文易此時很留心地觀察著每一個人,但是好像那些人都沒有注意他。非常時刻,王文易不得不謹慎一些,他甚至都為自己想好了逃跑的線路。雖然他小的時候大家無數,但是這大晚上第一次被人叫出來,他心裏依然有著控製不住的緊張。
平時五分鍾就能夠走到的覓遠湖,這次好似離王文易很遠。他足足走了很久才到。
月光好像真的不理會王文易的事情,它投射下來的光太模糊,離覓遠湖還有幾十米的時候他才大約看到湖邊有幾個人。他都不確定是或者不是。
夏天的覓遠湖是很繁忙的,當然,這是在夜間。這裏的燈光陰暗,再加上樹木叢生,涼風習習環境甚好。無數情侶們晚上都願意來這裏做一些情侶們想要做的事情,人多了,學校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也不說了。
現在也就十點多一點,在這裏鏖戰的情侶們大多都還沒有收工,所以王文易看到的朦朦朧朧的幾個人影,也不知道是誰。
王文易離湖畔越來越近,正愁著怎麼辨別那幾個人的時候,王文易的手機又響了。
和剛才一樣的號碼,王文易接了起來,說話的倒是剛才很粗魯的那個人。
“我看到你了,你過來吧。”語氣很淡,隨即王文易看到黑暗之中出現一點光芒,是手機屏幕的背光,那個人還拿著手機稍稍晃了晃,示意王文易他們在那個地方。
“我也看到了。”王文易努力讓自己顯現出一種波瀾不驚的樣子,他的聲音更淡,掛掉了電話,徑直朝著那群人走去。
王文易走近了之後才發現,對方總共有三個人,為首的那個人拿著手機,待王文易走近了他們,他還拿著這個手機朝著王文易晃了晃。
“王文易!”為首的那個人發話了,他比王文易高點,大約在一米八左右,左耳朵上打著一個耳釘,耳釘反射著昏黃的燈光,整個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小流氓。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那個人說,是張權找他,想必這個人就是張權。王文易稍稍側了側頭,想在這些人的身上尋找一些什麼,最終他還是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不用看了,我就是張權。”張權右手在額頭上劃了一下,理了理他的劉海,然後才道:“一個人你還真敢來。”
王文易在他說話的時候看了看周圍,覓遠湖畔還有好多情侶,想來這些人也真的不會立刻就對他拳腳相加。而且就算真的打起來,就這三個人,加上自己包裏邊有一把小刀,王文易也自認為自己不會吃多少虧。
很多人從眼神就能夠看出來他是怎麼樣一個人。這個張權最多也隻能夠算作是一個小混混,他的眼神給了王文易一種此人是草包的直覺。再說,這種情況下話多的小混混,一般都是紙老虎而已。當然,這隻不過是王文易一己之見,至少他遇到的人很多都是這樣的。畢竟不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
“你說吧,什麼事,我曾經在哪裏得罪過你,還是你沒事找事就想把我叫出來打一頓?”王文易的語氣很輕蔑,也沒有好臉色。
“嗬嗬……你確實沒有得罪我,不過今天我是來提醒你一件事情。”
“說。”王文易頭也絲毫不避諱。
“以後少和堯希萌混在一起,不然的話……嗬嗬……”王文易突然就明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不然的話怎麼樣?”王文易針鋒對麥芒,輸人不輸陣,雖然他的心裏邊有著一種啞巴吃黃連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