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文易得了那個製作室的鑰匙之後,他幾乎每天都紮根在那裏了。
早晨早早便起床,吃過了飯便去圖書館借著了書,之後便是去那裏拿著攝影機操作著。堯希萌每天也很早就來了,這種狀態一直保持了下來,雖然,在製作室的二人,平時說話也不多。甚至冷到就每天第一眼見麵和相繼離開的時候有一個招呼,其他時間全部都是在各弄各的。
後來慢慢的,兩個人稍稍多說了一點話,畢竟這些東西也是要稍微的交流。可是,最多的時候也就僅此而已,而且還會因為兩個人一不小心說了話,兩個人紛紛反應了過來,之後就是一段冗長的冷寂。
兩個人就好像都保持著戒心一樣,你不和我說話,我也不和你說話。
王文易也落得清靜,現在的他是完完全全把心思花在了這些機器上邊。
以前看書之時,有的時候看得煩了悶了,他還會覺得冷清寂寞。現在倒是不會了,每天拿著本書對著機器,機器打開之後,雖然不帶膠卷,但是王文易也可以通過鏡頭和屏幕來看自己所拍攝的東西。有的時候王文易在鏡頭裏邊找到了靈感,然後馬上在屏幕裏邊找這些東西,然後自己再分析總結。
有的時候確實比較讓人驚喜之時,王文易就會把這些東西記錄在筆記本上邊,字跡算不上工整,但是對於王文易自己來說,已經足夠他看了。這麼久以來,他已經養成了在筆記本上邊記錄東西的習慣,他背的包裏邊隨時都有一個沒有寫完的筆記本,而這些東西,都是他寶貴的財富,有的時候甚至會呆坐在攝影機旁邊,拿著筆記本研究半天。
而相比於王文易,堯希萌就要先進得多了。
她自己帶上了筆記本電腦,這個製作室裏邊當然少不了DV,很多時候堯希萌就直接拿著DV在那裏走著。不過她拍攝的東西,都是之前用攝影機看好了的,學校的攝影機雖然古老,但是畢竟要比DV專業得多。隻是堯希萌在DV上邊拍攝的視頻,第一時間就會傳輸電腦裏邊去,然後保存起來,以後慢慢研究。
堯希萌有的時候也瘋狂地在鍵盤上敲擊著,她的一個文檔也都記下了上萬字的筆記。這不一定有王文易多,但是至少比王文易方便。
兩個冤家就這樣閉門造車,兩個人在一起呆的時間,比和寢室裏邊的人包括睡覺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得多。但是他們的話特別得少。兩個人不知不覺就形成了一種競爭,王文易見堯希萌學得認真,然後他馬上就會進入狀態,用一種更加認真,更加仔細的心態去學習。
而堯希萌很多時候也抬起頭來看王文易一眼,之後自己也更加刻苦地汲取著。
偶爾兩個眼神碰上了,也都立刻就裝作好像在瀏覽環境,分析取材的樣子,接而也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其間堯承來過很多次,每一次都會對二人一一指點,無論是堯希萌還是王文易,堯承都對他們讚不絕口。
時值寒冬,馬上就要進入考試周了。
王文易的專業課當然沒有任何問題,雖然他幾乎沒有上過一堂課,但是他現在的基礎在那裏。何況經過這麼久的自我實踐,王文易對相關知識的理解又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堯希萌肯定也沒有任何問題。
隻不過考試周也不隻是專業課,更多的還是一些基礎課,比如什麼《馬克思哲學》、《英語》和《大學語文》之類的,這些就讓王文易有些頭疼,其中最頭疼的,還是英語。
王文易的英語從來就不好,高考的三百多分,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語文,而其餘的數學英語理綜加起來,也不過就得了兩百多點分。還好王文易所屬的專業是偏文的,也就不用學什麼《高等數學》,不然的話,他是必掛無疑。
範天文他們依舊沒有學習,不過據說他們已經找好了幫他們作弊的人了。雖然這個破學校確實沒有多少人學習,但是人口確實眾多,總還有那麼一兩個想學點東西,爭取專升本再托關係上研的,考試之前稍微學習一下的還是大有人在。
幾天前開始,王文易就稍微開始看大學語文了,他首先看的便是這個。他最有信心的便就是這個語文,雖然很長時間沒有怎麼動筆了,但是王文易覺得自己的腦子每天依舊在思考,無形之中也不知道寫就了多少文章,就算是手鈍了一些,但是至少這種感覺還在。
但是《大學語文》簡直就是出乎王文易的意料了,裏邊講訴的完全不是這些東西,和寫作沒有多大的關聯,反而是講述一些文化方麵的知識,譬如各個地方的方言發音之類的等等。王文易還是咬著牙看了下來,《英語》是無奈了,《馬克思哲學》幾乎就是開卷的,雖然考試的時候要求的是閉卷考試,但是據說曆年以來,監考老師和學校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縮印小抄,傳遞答案,甚至有的人直接就開始翻書,老師看到了,最多也就是稍微給一點提示,學生不聽,他們也不會有什麼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