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什麼?”紙團不大,但是所有人都關注著這個外形很小但是影響很大的東西。其中一個巡考員看到這個已經揉得很小的紙團,立馬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立刻衝了出去,彎下腰,還拉了拉袖子,這才把這張紙團給撿了起來。
巡考員撿起來了紙團,王文易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他真的已經認栽了。
拍他肩膀的那個老師,此時都不敢看著王文易,他也不管這些事情了,一個人走到講台上邊就坐了下來,拿出自己的手機,把頭埋得低低的,大家都看不清楚他此時的表情。
期間王文易無奈地看了那個老師一樣,他也知道這個老師絕對不是有意要捉弄他的。這個老師肯定知道他在作弊,隻不過想要就這麼包庇他,可是誰又想得到好心就真的辦了壞事呢?
“我草!”在王文易的那張紙條被這個巡考員撿起來的時候,範天文就狠狠地罵了一聲,一個老師看了看他,也沒有說什麼。
王文易這次是注定掛掉了,範天文也沒有準備一個人過了。這次的事情都算是他一個人熱出來的,手中的筆朝著桌子上邊一扔,筆身碰撞在桌麵上邊,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鴉雀無聲!王文易看著撿起紙團的那個巡考員慢慢打開著紙團,此時的一張紙又變成了一張紙,紙上邊,是王文易小心翼翼給範天文寫的答案。
範天文扔出去的順著有一定角度的桌麵就這麼緩慢滾了下來,越滾越快,滾動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最後,正支筆終於落了下來,鼻尖剛好戳到地上,發出一種讓人心疼的聲音。這支筆,也確實是廢了。
範天文沒有準備答題了,不管他會不會,也不管是不是還有人給他答案。
中性筆落到了地上,撿到紙團的那個老師停了下來,對著範天文稍稍一笑,然後很是和善地彎下腰,把筆撿起來遞給範天文,隨即他又開始看著這張紙條。
逮到王文易之後,他的心情格外開朗,說話的語氣也都慈祥多了。
“這次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吧?”他朝著王文易說道,就像是在看一個聽話的孩子。
搖搖頭,王文易一陣苦笑。
“走吧,跟著我去辦公室吧,”那個巡考員指了指王文易桌子上邊的東西,示意讓他收拾一下。王文易隨意地把東西一抓,連考卷都抓在手上準備走人,可是這個時候,卻被講台上邊的那個老師叫住了。
“要是你的試卷做好了,交了之後再出去!”那個老師沒有理會那兩個巡考的,而既然監考老師都已經發話了,巡考的人也沒有說什麼,在他們看來,他們的需要的不是王文易得零分,能夠抓住他然後確定他作弊,這就是他們的工作了。
王文易再一次感激地看了看那個老師,老師也對他微微點頭,也不知道這一個點頭是致歉還是無奈。考試作弊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王文易敢肯定,哪怕是校長都知道隻要是考試就意味著作弊,現在的社會作弊手段越來越高超,就學校這些老師的監考力度,就算真的要整飭學風考風,這也不能夠確保每一個人都做不了弊,所以很多時候,從領導開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出太大的事情,隻要不太囂張太明顯,學校也不怎麼幹涉。
可是這兩個巡考員就好象是認識他一樣,可能他在學院裏邊真的太招風了吧。堯承對他的特殊照顧可能每個人都看在眼裏邊但是嫉在心裏邊。以前的時候堯希萌就在王文易的耳邊誇堯承,說這個學院也隻有堯承一個有真材實料的了,其他的人,包括這個院長都不過是純領導而已,隻有堯承一個,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資曆再加上副教授的名頭坐上來的。堯希萌還曾經無意之中說過,要是堯承稍稍懂得奉承迎合的話,他老早就是院長了。
觸了黴頭,王文易真的無言以對。
交了試卷,對著範天文投過去一個不好意思的眼神,然後路過堯希萌身邊的時候,看了堯希萌一眼,之後便徑直走了出去。
走在外邊的時候,兩個巡考老師也跟了過來。王文易刻意加快了腳步,反正他也知道這兩個人口中的辦公室在哪裏,他也就順著路走。
考試到現在也不過是過了一個多小時一點,不過此時也有人交卷了,王文易他們所對應專業是考語文的,其他大多數的專業也都考考高等數學。對於語文來說,王文易覺得數學不知道難了多少倍,但是有的人就是數學好語文不好,這隻能夠說是天賦問題了。
考完試的幾個人勾肩搭背地走著,臉上全部洋溢著考試結束放假的喜悅。有的更加厲害的,可能是帶著行李箱去考試的,出考場的時候就直接拖著行李箱朝著校門口走去。
他們這些人,和王文易都不一樣。
要放假了,王文易本來就不怎麼激動,他和父母的關係依舊沒有緩和。雖然打架的事情過後到現在,他也嚐試著給家裏邊的人打過電話,他們每次都接,但是接起來都不怎麼說話。尤其是他的母親,從頭至尾就接過他一次電話,而那一次,王文易很激動地說著學校裏邊的事情,說著攝影那些學習的事情,但是她冷冷說了幾句話之後,便把電話給掛了。直到此時,王文易想起自己的父母來都還有一種想要逃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