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出生在城裏一個知識分子家庭,人也長的特別漂亮,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頭烏黑靚麗的長頭發,這一頭的長發不知深深的吸引了多少青澀的少年,當時我也是她眾多追求者之一。”
醫生歎了一口氣,“那一年我們都是十八歲,她學的是護理專業,而我學的是外科,我們畢業後一同分配到了這家醫院,小美成為了一個護士。”
“我們倆作為同屆校友,自然是要比別人多了一些了解,我知道她特別愛護自己的頭發,甚至多過她的生命!有一天中午,住院部的一個病人家屬,端著給自己照顧的病人打來的稀飯和饅頭,在回來的路上一不小心撞到了小美的身上,滾燙的稀飯灑了小美滿滿一身!”
醫生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最關鍵的是,那些黏糊糊的稀飯還灑在了小美的頭發上!”
“當時小美就忍不住了,罵了這個病人家屬幾句!你知道嗎?小美這個人性子直,最愛惜的就是她的長頭發了,要是隻是灑在別處,小美絕不會這樣。”
“被罵的那個家屬看起來是挺文弱的一個小夥子,低著頭也不敢還嘴,就這樣一直被小美罵著。小美也是氣急了,昏了頭了!”
“後來看這個家屬半天也不吭聲,還很局促的樣子,小美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然後就走開了!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誰知道那個男的有精神病,挨了小美的罵就受了刺激,當天晚上等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偷偷的揣了把刀,將正在值夜班的小美給殺死了!”
醫生說到這裏,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搖頭道:“小美被殺了之後,就被這家夥把屍體藏了起來,醫院和小美的家人都聯係不上她,就報了警,警察當天就根據大家提供的線索將這個患有重度自閉症的家夥抓了起來,他也承認是自己殺害了小美,可是就是不說小美的屍體藏到了哪裏,逼問的急了就嘿嘿的冷笑……”
“最後這個家夥進了精神病院,整件事情也無法再追查下去了!”
我急忙追問道:“那後來就一直沒找到小美的屍體嗎?”
“找到了!”醫生似乎十分不想回憶起後麵的事情!
“找到了,那是過了幾年之後,醫院住院部徹底翻修的時候,工人在男廁所的牆壁裏刨出了一具被水泥密封的屍體,經過DNA鑒定,這具屍體就是小美!”
醫生說道這裏,隱隱約約的有些怒氣,“小美慘啊,她的屍體被水泥密封起來,還沒有完全腐爛,我們都看見小美的腦殼裸露在外麵,她最心愛的頭發連著頭皮,全被那個殺人的混蛋給剝了下來!”
“她的頭發藏哪了?”我頓時一拍大腿急的問起來,右腿上一陣劇痛,疼的我呲牙咧嘴。
“藏哪了?那你得去精神病醫院問那個殺人得混蛋了!”
醫生從嘴裏狠狠的擠出這句話。
我和劉大能都是歎了一口氣,小美死的真慘!
“小天哥,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在這裏坐到天亮?”劉大能也搖晃著大腦袋,不知如何是好。
“當然不能了,張一山現在還在外麵呢,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我說到這裏,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木門上的那把小刀,自從紮在門上之後,就沒有再被拔出去,而且外麵也特別的安靜!
“他們不會是走了吧!”我問了一句,劉大能腦袋立刻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管他走了沒,反正我是打死也不出去!”
醫生也說道:“他走沒走咱們還能怎麼辦,對方可是冤死多年的小美啊,她的傳言在這個醫院裏是出了名的!隻要誰在廁所撿到了一頂漂亮的假發,那個人是必死無疑!”
我氣氛的說起來,“醫生,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嗎?”
“嘿嘿,眼見為實,現在我相信了!”
雖然劉大能與這個醫生都極力反對出去,但我還是不忍心看著張一山就這麼死掉,“不行,我一定要出去看看張一山現在怎麼樣了!”
說完我就拖著石膏腿,一步一步的走到門前,劉大能趕緊一拉我,“小天,你不要命了!”
我沒和他說什麼,伸手握住冰涼的門把手,輕輕的轉動了一下,門被我慢慢的打開了。
除了門上插著的一把還留有張一山餘溫的鋒利小刀,門外什麼都沒有……
“謝天謝地,它走了!”醫生誇張的做了一個上天保佑的動作,連劉大能也鬆了一口氣。
可是我心裏卻更擔心張一山了,“你是說,每一個人都在廁所撿到的頭發?”
“是啊!”醫生疑惑的看著我。
“那好,我現在要去廁所看一看張一山是不是在那,你們誰要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