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農的老娘放開田聰明,一下就撲向梁可悅廝打了起來,還好被田秋水給拉住了,“老妹,先把胡娃的喪事給處理一下吧,別寒了娃子的心!”
田秋水這麼一說,胡作農的老娘才癱倒在地,不住的啼哭。
這麼一鬧,大家都沒了留在胡作農家吃飯的心情,不一會就都歎著氣全部走光了,隻有幾個幫忙的小夥子站在地上不知所措。
田秋水又向二叔請教該怎麼辦,二叔冷冷的說道,“按照習俗葬了吧,還能怎麼辦!”
說完二叔氣鼓鼓的再也不理別人,田秋水身為村長隻好幫著胡作農的老娘又操辦起了胡作農的葬禮,要說田秋水作為一個村長還真是盡心盡責。
這個時候田秋水還是想起了我,“小天,你看你從遠處趕來了,也沒歇息歇息,哎,要不先去我家休息?”
我一聽立刻表示自己也要留下來幫幫忙!
田秋水搖頭說,“小天,你這娃不賴,但是俺們村裏的小夥子不少,咋能讓你這大老遠來的客人來了就幹活呢?這不是待客之道!”
說完田秋水又對田小甜說:“把你小天哥領咱們家裏住吧,你也回去吧,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在這裏不好!”
我一聽,心裏好笑道,除了二叔,我看也就田小甜最有本事了,剛才那場麵也不是一般人能鎮得住的,這小甜啊要比別的男娃強多了,但我心裏還是忽然升起一絲激動。
小甜帶我回去,然後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額額額,會不會發生點什麼呢?
我越想越激動,也顧不得這會不會給田小甜造成閑言閑語,總之就是巴不得眼前可人的小甜趕緊帶我回去促膝長談人生理想!
田小甜聽田秋水讓她帶著我回家,大晚上的也禁露出了一臉緋紅,羞著低下了頭,但田秋水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妥。
“秋水,這不合適吧,小甜是個女孩子!”原本一句話都不說的二叔,突然不適時宜的來著這麼一句,並且把小甜是女孩子這個問題咬的極重!
田秋水這才一拍腦門,緊接著二叔就自告奮勇,“讓小天去我家住吧,我這老光棍沒啥避諱的,也好和我做個伴!”
呸、誰想和你作伴!
但是我也不能說出來,眼巴巴的看向田秋水,多希望村長能拒絕二叔的提議啊!
“那就麻煩二叔了!小天你和二叔回去早點休息吧,這裏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了!”
哎,我聽完就是一陣失落,可憐的看向田小甜,沒想到田小甜也紅著臉看著我,十分羞澀。
我看著田小甜這副模樣,就像狗見了吃不到的骨頭一樣,心裏別提多撓心了。
不過我還是隻能對田秋水和二叔說,“謝謝村長、謝謝二叔了!”
二叔急忙對我笑著說,“哪裏話,我家不遠,咱們走吧!”
二叔說他家不遠就真不遠,走了不到五分鍾,就到了二叔家。
我跟著二叔一進門,才發現二叔家的院子也不小,在院子正中的地方還擺放著一個小板凳,除此以外還有一把銼刀、幾根竹條和一些白色的紙。
二叔讓我跟著他進屋,我進了屋,才知道為啥二叔院子裏會放著那些東西了,原來二叔是幹紮紙活這門手藝的,他的屋子裏堆滿了金銀財寶、紙人大房。
我奇怪的問二叔,“二叔,你不是一個鬼媒嗎?怎麼做起這些東西了?”
二叔笑了笑,讓我找個地方坐下,“小天你還沒吃飯吧,我先去露一手,咱們爺倆邊吃邊說!”
二叔一說吃東西,我的肚子立刻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這晚上除了喝了兩杯酒還真沒吃東西呢!
很快二叔就炒了兩個小菜,還弄了點下酒的豆什麼的,給我擺上了,最讓我稀奇的是二叔手裏還拿了一瓶酒!
“二叔你不是不喝酒嗎?”
二叔笑道:“我是不喝酒,但是我沒說我不會喝酒吧,你來了我高興,當然要和你喝兩杯了!”
噗……我就笑了,這二叔不實在,居然會喝酒也和新郎官喝一盅,人家胡作農可是實打實的不會喝酒啊!一想到胡作農,我心裏就又不痛快了,胡作農這人給我的感覺不賴,老實、熱情,咋就遭遇了這種不測呢?
等二叔也坐下,我搶過酒瓶就給二叔倒滿,問二叔說,“二叔,胡大哥怎麼好好的就走了呢?這個陰兵奪魂又是怎麼一回事?”
二叔沒有一點不高興,還誇我好學,“咱們走的這個儀式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章法,其中過紙橋斷陰陽也是一道高深莫測的法術,寓意是讓配冥婚的主知道自己已經是死人,不再屬於陽間,以後就不要出來再和陽間人有什麼聯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