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瀚麟是我表哥,可是從小時候就和我生活在一起,我記得在他八九歲時經常帶我去野外捉小蟲子,那個時候他就特別的勇敢,不管什麼奇形怪狀的蟲子都敢用手去抓。
有一次我們在野外玩耍,遇到一條三角腦袋的毒蛇,那條細長的毒蛇吐著猩紅的芯子,很警惕的看著我們,嚇的我腿都快軟了,隻想著趕緊逃跑。
表哥卻兩眼放光,說非要捉回去給爺爺泡酒喝。
結果董瀚麟因為沒有抓過蛇被咬了,我急的哇哇大哭,後來遇到別人才手忙腳亂的給抬回了家。
根據抬表哥回家的人說,那條蛇是非常毒的一條毒蛇,名字我給忘了,但表哥怕是沒救了,讓爺爺準備後事。
我記得爺爺當時一言不發,可是臉色卻被氣的鐵青,道謝後打發抬人的鄰居走了,幹脆就敷了點普通的草藥,讓表哥自生自滅去了……
後來一想到這件事,我就對爺爺心懷不滿,為什麼他會對表哥如此漠視!
表哥撐了三天,整天高燒不退,身子也烏黑一片,可是沒想到這三天過去竟然好了,這其實是一件離奇的事情,因為一般人如果沒有打過血清,可能當下就一命嗚呼了。
表哥一好,就先被爺爺暴打了一頓,爺爺的脾氣就是這麼火爆,我也說不上他什麼不對,表哥被打的哭紅了眼睛,我偷偷去安慰表哥,表哥一見我來了,就趕緊抹幹眼淚,笑著對我說,沒事小天,我死不了。
當時表哥一笑我就不知道為啥一點都不討厭我爺爺了。
後來爺爺說表哥命大,又說有什麼祖師爺保佑,就讓他學學道術。說來也奇怪,表哥的本事那是一日千裏,連稍有點難度的法術都是一學就會,我還真當表哥根骨奇佳呢。
爺爺也是傾囊相授,而我卻因為資質一般,受盡了爺爺的冷眼,很多時候我都會很羨慕表哥。
隨著社會的進步,我們一家也開始安定下來,這裏不要奇怪為什麼我從來沒有提過我的父親,因為我也沒見過,所以我認為表哥也不曾說過他的父親是一件多麼正常的事情,這些似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謎,爺爺不說答案,我也懶得多問了。
表哥十六歲一出道,在本地借著爺爺的名聲,又加上他為人十分和煦,對誰都不耍大牌,相比臭脾氣的爺爺那是受到了十裏八鄉不同凡響的讚譽,而且他樂善好施,久而久之威名遠播,但凡是對從外麵來的人有求必應,幾次外出降妖除魔竟然在江浙一帶闖出了賽半仙的名號。
我主要是想說按照表哥的履曆,他認識曲老道也自然是十六歲之後的事情,可是這短短許多年,曲老道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這麼自責,而且以我表哥對誰都熱情滿滿的性子,又有什麼大事是他不會原諒的呢?
曲老道抓著石門的雙手就是不肯放開,顯然他也因為失血過多變得昏昏沉沉的了,可是他要是不放開吧,這剩下的人誰都進不去。
我索性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背著他就往進走,曲老道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是我的對手,加上裏麵的劉大能狠狠一拽,這曲老道就被我給帶進來了。
臨進門的時候我還看了一眼秋愛婉,她手中的金錢劍早就在打鬥中給散架了。此刻她正與大粽子徒手搏鬥,好家夥她也不怕中了屍毒,有時候她的傷手毫不留情麵的印在大粽子身上,打的大粽子都要發出瘋狂的嚎叫。
我也不敢耽擱,等童菲菲進了門就先把曲子鏡給放在地上,招呼劉大能過來把石門給關上,剛一使力,門外又射進一道人影,原來是秋愛婉進來。
我頓時老臉一紅,剛才緊張的把秋愛婉給忘了,這要讓人家拚死墊後的小女孩怎麼看咱。
秋愛婉果然盯了我們三個一眼,又向曲子鏡看去。
曲老道的臉色太白了,白的嚇人。
“愛婉……一定要找到瀚麟,你、要跟著他……一輩子都跟著瀚麟、他……”曲老道越說越低,我們一聽曲老道在說什麼呢,一輩子跟我表哥好的不應該是童菲菲嗎?我一看童菲菲聽曲老道說的也是貝齒緊咬,醋意大發!
曲老道說道因為我表哥什麼什麼來著的時候,突然一歪脖子斷氣了……
“曲爺爺!”我大叫一聲,搖了搖他半癱在地上的身體,曲老道轟然倒地……
曲子鏡死了……
童菲菲也趕緊過來,連劉大能都幫我扶著曲子鏡,我們紛紛一探鼻息,曲子鏡確實死了!
可是唯獨秋愛婉沒有任何表情,她的樣子看上去就如同在她眼前死了一隻兔子或者其他的小動物一樣,雖然有些傷感,但卻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我們繼續走吧!”秋愛婉隨口說了一句,返身就要向這石門深處走去,同時她還又說了一句,“這石門不用關了,外麵那條古屍是進不來的!”
我感覺秋愛婉對這裏很了解!
“站住!”童菲菲大叫一聲,臉上的表情很冷,“曲法師為什麼讓你去找董瀚麟,你們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