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射進窗裏,驅走了無盡的黑暗,這一夜我睡的十分舒服,幾絲輕柔的發還搭在我的臉上,我輕輕一吹,就將這些發吹了下去。
柳夢躺我的懷裏睡的很香甜,偶爾還會露出甜蜜的酒窩,我挪了一下胳膊,有一點酥酥麻麻的感覺,這一夜柳夢一直壓著我的胳膊,我沒有動,隻是怕驚擾了她的夢。
“柳夢,起床我們去醫院好嗎?”我一推蘇柳夢,隻見蘇柳夢很不情願的睜開雙眼,先是迷茫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對我淺淺一笑。
看上去蘇柳夢現在又要比昨天好了不少,我們起來的時候,我老臉一紅,這一晚和蘇柳夢躺了一夜,可是我什麼都沒做。
蘇柳夢稍微整理了一下,我們就按照蘇伯父留下的地址找上了歐氏心理治療師歐先生。
歐氏心理治療診所居然也開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是在一個高檔寫字樓裏,我帶著蘇柳夢走進去居然還需要排隊,看來這裏的醫生確實有一手,否則那裏會有這麼多人來看病呢?
蘇柳夢一出現在這裏,就有一個護士打扮的小姐自稱是歐先生助理,她為我們端上了兩杯熱咖啡,還問我蘇伯父怎麼今天沒來,顯然蘇柳夢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
“蘇伯父出差去了,所以由我帶柳夢來治療,不知道前麵的人還多嗎?”
那個護士小姐眯著眼睛笑了一下,從服務台找出一個預約名單看了一下,“前麵還有兩位,不過還沒有到,過一下我幫你問問歐醫生,如果可以提前的話下一個就輪到你們了!”
“謝謝。”我也報之一笑,對這裏的服務態度還是相當滿意的。
果然從治療室裏麵走出來一位太太後,那個助理小姐就進去問了一下,不到一分鍾就又走出來請我們進去。
我又道了一聲謝,牽起柳夢的小手,隻聽柳夢突然說,“小天,我不想進去,我害怕!”
柳夢看著我,我發現柳夢的眼睛裏有一些驚恐,但更多的是排斥,她把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柳夢,你要乖,讓醫生看看我們就回家!”我很嚴肅的說了一句,但我的心還是疼了一下。
柳夢以前從不會害怕。
可能是我的陪伴讓柳夢有了一些安全感,她考慮了一下,終於答應同我一起進去了,但是在進門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蘇柳夢的小手一緊。
歐先生的治療室裏並沒有像蘇柳夢表現的那麼可怕,走進去就看見這間屋子被布置的相當有情調。
四周布滿了書櫃,裏麵堆放著許多有關心理學的著作,很多都是外文書籍,我就露怯了,因為根本看不明白,但是感覺歐先生很有學問的樣子。
歐先生的治療室裏,擺放著一張特別大的紫色沙發,看起來很柔軟,這幾個沙發擺放的很隨意,但如果仔細看又能發現這幾個沙發是圍繞在一起的,尤其其中一個可以躺人的大沙發正對著一個單獨的帶著靠背的沙發,那個應該是專門給歐先生坐的吧。
房間的一側我聞到有些煙的味道,隻見在窗戶旁站著一個穿著很正式的中年男人,他看起來很隨和,也很陽光,俊朗的麵容上帶著許多狡黠的味道。
歐先生見到我們後急忙把煙掐了,走過來,“不好意思,想不到蘇小姐今天進來的快了一些,你們不介意吧?”
歐先生很大方,他拿出手中的半截煙給我們看,示意他已經掐滅了!
我倒是不介意,咱自己也抽煙,我又看了看蘇柳夢,她還是很緊張的樣子,但是並沒有露出一點反感的意思。
“不介意,歐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歐先生不喜歡別人叫他醫生,因為他覺得醫生這個名詞太有職業化,會給他的病人無形中帶來壓力,所以用先生這個詞彙來代替。
“蘇小姐請坐。”歐先生請蘇柳夢坐在那張可以躺著的沙發上,自己反而先坐在正對麵的大沙發裏,沙發很大,他原本修長的身體坐進去後顯的非常渺小,給人一種很滑稽的感覺。
歐先生坐好後才對我說隨便坐,又問蘇柳夢,“蘇小姐,這幾天吃了藥感覺好點了嗎?”
原來那些安眠藥是歐先生給柳夢配的,我頓時就有點反感,不管怎麼樣用過量的安眠藥來穩定病情這絕不是最好的辦法!
蘇柳夢搖搖頭,隻聽歐先生又問,“蘇小姐,你的閨蜜最近還經常出現在你的生活裏嗎?”
閨蜜?
我有些不太明白,卻聽蘇柳夢肯定道:“有的,她經常來找我,而且她越來越過分了,昨天晚上我們吵了一架,她居然要我去殺了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