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故事就讓我有點回到過去的感覺,大約下午四點的時候,我按照劉大能給我的地點,來到一家小館子門口蹲在地上抽煙,一直等了好長時間才看見一輛紅灰色破的不能再破的二手報廢汽車顫顫悠悠的駛了過來。
這輛車為什麼我一開始就會強調它破呢?因為這輛車確實破到不能再破了,滿身的車漆都快掉完了,前車蓋似乎都有些合不住了,一顛簸就要彈起來似的,上麵布滿了灰塵,車主連打掃一下都懶得打掃。
車上下來一名壯漢,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一臉的凶狠,他走路的時候有點坡腳,穿著一件似乎是很多年前流行過的休閑西服。
他走到我麵前,“小天?”
我一愣,“旺哥!”
阿旺頓時咧著嘴哈哈大笑,“小天,這麼久沒見你了,你成熟了!”
我有點不好意思,連忙站起來給阿旺遞煙,阿旺接了過去,拍拍我的肩膀,“走,咱們進去說!”
我同阿旺一塊走進去的時候,我看見阿旺邁過門檻的樣子很吃力。
“旺哥,你的腿好沒好嗎?”我記得阿旺還是在展家祖宅受的傷,當時兩條腿和胳膊上都被刑媒人的森森骨指刺了進去,很深!
阿旺笑了笑,在我的攙扶下坐在凳子上,“好多了,胳膊上的傷基本都恢複了,就是左腿沒好利索,後來去醫院瞧,可能是當時正好被那個王八蛋紮到了神經,以後就這樣了。”
我聽完心裏一沉,別看阿旺說的風輕雲淡,但我能瞧的出來阿旺還是有些不快,誰能想到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回到了家鄉就成了殘疾。
阿旺似乎也看出我心裏的可惜,又安慰我說,“沒事,小天,能撿回一條命我就萬幸了,不妨事,咱們這麼久沒見,今天好好喝點!”
隨後阿旺招呼老板娘過來,先要了幾瓶高度酒,又要了點小菜,我們倆也沒多說,上來先走了一個,“小天,我聽大能說你現在手頭緊,想做點事?”
我連忙點點頭,“是啊旺哥,有什麼買賣介紹一下,我剛來這邊落腳,人生地不熟的關係還沒打開,還得旺哥照顧!”
“見外了,咱們兄弟誰跟誰,都是交過命的兄弟,先喝酒,等大能過來了再說!”
阿旺止住話,向四周看了看,這個小館子不大,地理位置也有點偏僻,很少有人來,我們坐在最裏麵說話很方便。
沒過一會,就聽見有人推門,一看正是劉大能來了,劉大能見到阿旺頓時有點激動,急忙跑過來,肥大的身軀就去抱阿旺,“旺哥,兄弟想死你了!”
阿旺沒防備,被劉大能一個熊抱,差點坐到地上,氣的笑罵道:“還他娘的老樣子,沒點出息樣。”
劉大能訕笑,抽出一個圓形凳子,咯噔一聲坐上去,“旺哥,我是你帶出來的兄弟,沒出息那也是你調教的啊!”
我們三人哈哈一笑,又走了兩瓶,中間大能問我咋突然需要這麼多錢,我才把我和蘇柳夢的事告訴了他們,聽的劉大能直歎我運氣好,阿旺也道,“小天就是有出息,小小年紀都成家了,老哥我現在還打光混呢。”
說的我又是臉色一紅。
阿旺又語重心長的教訓我,“小天,不是我說,既然人家姑娘對你這樣,說明柳夢那丫頭是真有心,你可別辜負了她,以後要幹正經事。”
我臉色又是一紅,如果這是蘇雲鵬對我說的話,我可能現在就甩他一臉瓜子皮,但是從阿旺嘴裏說出來,我就覺得自己確實應該找點正經的活幹,不能再這樣遊手好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