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大隊人馬怎麼肯輕易放過我們,一個保安追在後麵大叫道,“別跑,放下那女孩!”
頓時惹的商場裏麵的客人和服務人員都向我們瞧過來,席夢琪也扯著嗓子叫道,“救命啊,壞人追過來了!”
席夢琪去了一頭的黃色假頭發,加上清純的外表,誰看也不像是壞人啊,而駱學海身為一個律師,那也是極為注意形象的,穿的西裝革履,倒是沒人衝出來瞎做雷鋒。
一旁的一對情侶還討論著,“親愛的,他們這是幹什麼呢?”
那個男的想了想,若有所思道,“拍電影呢吧!”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極為配合的讓出一條路來。
我背著帶魚轉了一個彎,隻見對麵殯儀館的管理員自己繞道堵了過來,他也是剛繞過來,還沒看見我,嚇的我一下跳進一片賣按摩器材的專櫃,想要退回去自然也是不能,後麵還有倆保安追著我們呢。
我急忙對席夢琪道,“脫!”
“又脫?”席夢琪苦著臉也不知說啥是好,我摘了帶魚的鴨舌帽和墨鏡給自己帶上,長長的黃頭發又讓席夢琪自己戴回去,用席夢琪穿著的原本就是帶魚準備的羽絨服蓋在帶魚身上。
這一下我們三人立時又換成另一番裝扮。
駱學海急的問我,“我怎麼辦啊!”
我一看保安和管理員已經分頭夾擊過來了,就對駱學海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駱學海愣了一下,這追兵就到了。
帶魚變成了男人躺在按摩椅上,臉色白的過分,但又似乎是在安詳的閉目養神的遊客,我站在其他的健身器材旁裝作挑選器材。
席夢琪早就躲進對麵賣電器的區域裏了。
我斜著眼一看,殯儀館的三個人就站在駱學海的麵前,隻是駱學海身後就是一家西裝店,門前擺了三個模特,駱學海和這些模特排成一隊,擺了個姿勢,連呼吸也是不敢,但這幾個殯儀館的家夥居然沒看見,這眼到底有多瞎啊!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他們也沒見過我們幾麵,能追過來完全是因為我們隊形的人員構成與服裝特點,現在一解散化整為零之後,誰記得誰啊!
真是天助我也,就這麼蒙混過關了!
等這三個追兵一走,我們頓時鬆了一口氣,駱學海回頭一看,西裝店的服務員正警惕的瞪著他,搞得駱學海一臉的抱歉,又神秘的噓了一聲,“壞人走了!”
席夢琪也蹦躂回來,我們三聚在一起,他倆看著我,我知道這是讓我去背帶魚的屍體去。
我雖然不怕,但心裏也不樂意,憑啥啊,你們是許小諾的好朋友都不背,我難道就是冤大頭麼?
但既然這忙幫都幫了,我也是送佛送到西吧。
正待去背帶魚,卻見一個膘肥體健的身影站在了帶魚屍體的麵前,“先森,您沒有事情吧?”
是負責這片按摩器材區域的女服務員,別看長得又高又胖,但說話卻是嗲聲嗲氣的,而且帶魚說實在的確實長相很英俊,而且特討比他歲數大的女士喜歡,惹的這位胖姐姐也是暗送秋波,關愛有加。
我連忙說,“大姐,不好意思……”
話還沒說完,胖姐姐就不高興的說,“什麼大姐,我有那麼老嗎?”
“不是,妹子……”
“討厭,油嘴滑舌的,你想幹嘛!”
“……”
還是席夢琪同為女性較好交流,“姐姐,我朋友病了,在您這裏休息一下,不好意思啦。”
“呦,病了?小帥哥要不我給你倒杯水?”
沒見我逛商場的時候有服務員這麼照顧我!
胖姐說完就扶帶魚去了,“你們朋友身上這麼涼沒道理啊,咱們商場裏開著空調呢!”
我一把就提過帶魚的屍體,“謝謝姐姐,我朋友就這毛病,全身涼的跟死人似的,我們送他去醫院瞧瞧!”
帶魚還是緊緊的閉著眼睛,也不答話,廢話他能回答嗎?
“走吧!”我一扛帶魚,發現帶魚沒動,草,有鬼!
我回頭一看,胖姐拉著帶魚的胳膊,很著急的說,“你朋友都成這樣了,叫救護車吧,先在我這休息休息!”
我咧個去,你有完沒完了,“不用。”
我狠勁一拉,胖姐就用更大的力氣一拉,我沒防備住,帶魚嗖的一聲就撲進了胖姐的懷裏,胖姐本來是挺得意的,好像搶過個大紅包似的,看來某些需要確實是太饑渴了!
你想帶魚是死人啊,死人他能自己站穩嗎?
胖姐就拽了帶魚一條胳膊,當然不能了,帶魚噗通一下撞在胖姐波瀾壯闊的胸懷裏,還反彈了一下,然後就摔在地上了!
我一看,好家夥,這是要露餡了呀。
我趕緊去扶帶魚的屍身,胖姐比我還急,直接就把帶魚抱在懷裏了,趁機想吃帶魚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