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手銬就又坐進了警車,我還看見駱學海也被兩個警察駕著上了另外一輛警車,駱學海伸長了脖子,掙紮著對我喊道,“楚小天,你有權保持沉默,在見到我之前,你千萬啥也別說,千萬……”
駱學海還沒說完,就給警察按著腦袋塞進警車裏去了。
不過這讓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駱學海一定會動用自己的能量撈我的,他好歹是個律師。
就這樣我被帶到了派出所,又關了單間。
說是單間,是因為現在派出所的拘留室裏根本沒有別人。
過了一會,走進來個警察,手裏舉了個喝水杯,有些熱氣冒出來,他就一邊吹一邊有點不高興的說,“喂,大年三十的,坑蒙拐騙偷各路高手都回家過年去了,就你怎麼還犯事?”
我一愣,幽怨的吐了一口氣,“唉,我有權保持沉默!”
噗的一聲那警察就笑了,把喝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你還真把姓駱的話當真了,我也不怕告訴你,姓駱的剛進來就找關係出去了,可是你不同,你是主犯,他是從犯,問題沒你嚴重!”
我就生氣了,“誰說我是主犯了!”
“姓駱的說的!”
“我……”
我頓時氣結,這家夥真可惡,居然把責任推給了我,自己先跑出去了!
不過我又天真的想,這家夥也許是想辦法先出去了,回頭怎麼也得撈我,否則我一定要把他咬出來。
這名警察又笑著同我講,“你行啊,偷屍體不說,還大庭廣眾的配冥婚,知道這事多嚴重嗎?”
我閉上眼睛就是不說話。
警察就搖搖頭,看我的眼神似乎也有點同情我的純潔,“小子,我來可不是審你的,你的那點破事,魯家人還有殯儀館方麵早就同我們講了,你就等著被起訴吧。倒是害的我今天有家不能回,還得看著你!”
我還是什麼都不說,但心裏卻翻了五味瓶,這駱學海真的把我擱這背黑鍋了嗎?
警察見我半天一個屁都放不出來,也是覺得索然無味,端著喝水杯就出去了。
我一直被關到晚上六點,還是沒有人來看我,我的心裏再也沒了底,該死的駱學海,等我被審的時候,非給你惹一身騷!
正火氣大漲的時候,拘留室的門就響了一聲,我看見有一個人進來了。
我去,進來的這個人我認識,不就是現在混得風生水起的齊聰,齊隊長嗎?
駱學海還真有本事,居然能請的動這尊大佛!
齊聰進來了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就坐到了凳子上,翹起來二郎腿,“呦,楚小天幾天不見你都二進宮了?”
聽著齊聰有些玩味的話,我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過這個大忙人總不會是專門大老遠的來看我的笑話來了吧。
齊聰穿著一身便裝,今天可是法定休息日,他絕不是在工作,再說像我這點小事也犯不著這麼大的一個隊長來啊。
我瞅了一眼齊聰身邊那個為了專門看著我的而不能回家的警官,就神秘的說,“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他和你說了。”
我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提駱學海的名字,但想必齊聰應該明白。
齊聰身邊的那名警官一看我的樣子神秘,似乎有話要對齊聰說,而齊聰也並未有絲毫的反對,立刻小聲對齊聰道,“齊局,要不我先回避下?”
齊局?我靠人家高升了!
而且這個手下也很有眼色嘛!
“不用了!”齊聰當下就回答那個警官,我疑惑的看著他,莫非我猜錯了?
齊聰又說,“你把他提出來吧,這人我要帶走。”
齊聰這一語又驚的我和那警官同時一愣,好大的口氣!我不住讚歎起來。
可是那警官麵露難色,“齊局,這不太合規矩,我怕上麵……”
“怎麼,我的話也不好使了?”齊聰有點不高興,“你們所長和我也是老朋友了,回頭我給他打電話。”
有了齊聰後麵這句話,那警官怎麼還敢羈押我,立刻給我打開了牢門,請我出去,我拍了拍衣服,二話沒說,就走了出去。
“恭喜,老齊你升官啦!”
“副局而已。”齊聰還又點高冷,或者說是冷傲。
我這人性子直,不喜歡別人和我裝,但是剛接受了別人的幫助又不怎麼好意思表現出來,隻是訕訕的笑了一笑。
齊聰又給我扔了一支煙,我一看是軟中華,心裏居然有點激動,人家挺大的一個官,給我煙抽,我又生出一絲感激之意,不得不說,齊聰這人為人處世很圓滑,剛和我裝了一下又主動給予安慰,這就是蘿卜大棒一起抓嗎?
我摸出火機給自己點著,跟著齊聰出了派出所,齊聰也不說話,果然先給他認識的那個所長打了一個電話,“喂,老梁嗎?我是齊聰,你們所裏關了一個犯人叫楚小天,我這邊有案子要查,人就先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