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師聽了浣北海此言,立刻對我又露出三分微笑,“原來是我鬼媒大道統之後,隻是氣息有些古怪,但也不是什麼大事。”
聽了這話我才鬆了一口氣,又驚聞天命師說是“我鬼媒大道統”,難不成這天命師也是鬼媒一脈?
天命師見我一副求知欲,便提點到我,“楚小天,我嚴派四大家臣可都是什麼人?”
我立即回答,“李、田、竇、楚。”
“不錯,老夫未投奔諸葛世家之前,便是這嚴派鬼媒,你猜猜我又是哪一門的後嗣?”
這個的好好想想,天命師善於占卜推衍,這四家之中據我所知,唯有田家善於此術,難道……
“您是田家人?”
我也為我的推斷驚訝不已,這田家人不都在天山腳下的田家村嗎?怎麼這裏還有一隻?
“哎,唐末年間,我的先祖出外尋寶,可惜兵荒馬亂,待歸來之時卻見家族衰落,人丁散盡,也不知如何尋找,便四海漂泊,隻希望能認祖歸宗,隻可惜啊,到了我這一代還沒落葉歸根,我心灰意冷就來到了諸葛世家,上代門主諸葛博雲見我對陰陽術精通,尤其在知天命此道之上更是無人能及,便當了這天命師。索性我便連姓名都拋棄掉,隻想安定幾年也好入土,我的本名叫田何水。”
聽了天命師的訴說,我也十分不忍心,當時田家為避兵禍,早就隱居到天山腳下了,不過倒是留下玉骨秘書一份,可惜給當地土霸王劉子墊一家搶走了,若不是我表哥董瀚麟機緣巧遇找到了那份家書,這個秘密就要長埋地下了。
可憐那田家執著的二叔還總幻想碰到那千年前外出尋找照妖鏡的同宗一問寶物之事,也許田何水能早些遇到二叔,現在又會是另一番光景吧。
隨著我深深的歎息,謹以甜也是感同身受,開口說道,“爺爺不要總說喪氣話,也許會有一天您能找到我們的同族呢?”
田何水自己說想安穩幾年,卻整日奔波在外,給人摸骨算命,可見這話也自相矛盾啊,等等!謹以甜稱他為爺爺,又說我們的同族,謹以甜,田以謹,她也是田家人?
我便急切的問了一句,立即得到了謹以甜的肯定,“是啊,我是見爺爺不願聽到自己的田姓,就自己改了名字,倒過來讀。”
原來如此。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天命師老前輩,其實我倒是知道田家所在,其實就在天山腳下一處名為戍土所村的地方,也叫田家村。”
田何水愣了一下,我才隱去了一些關鍵,大致講了講如何得知,聽的田何水兩眼放光,直歎蒼天有眼。
隻是浣北海說著風涼話,“楚家的小娃娃知道的挺多。”
我忍了一口氣,這家夥說話不好聽但是輩分挺大,隻好等田何水回過神來,便同他講道,“前輩還沒給我摸骨算命呢。”
身後童飄飄氣著說我提那些小事算什麼,沒看見老前輩無心做這些事情嘛?
我心裏講,我靠,這個老前輩最拿手的就是突然跑路了,我不提醒一下,待會一激動直接上飛機走了咋辦?
田何水擺手說起來,“無妨,我答應給楚娃娃算算就一定會算的。”
田何水又摸上了我的手骨,“小子,你在幼時雖然平平淡淡倒也無災無難。”
我點點頭,這不是屁話嘛,我要是有個大災大難的豈不是要缺胳膊斷腿的站在您老麵前了?
“過去的十年裏也是混吃等死的貨色啊!”
我靠,誰讓你抱著這些不放了,這不是揭我的老底嗎?
田何水又摸了兩下,一副古怪的神色,“你之前是遭遇了什麼,怎麼突然改了命數了?”
這一下可把我驚的嚇了一跳,別被這老家夥瞧出了點什麼,隻聽田何水又皺這眉頭,“古怪了,古怪了!”
田何水連說兩句古怪,惹的那浣北海都來了興趣,“什麼事情古怪了?”
“這娃娃的命……”
“怎麼?算不出來了?被人改命之後確實難以揣測,隻是你這老家夥的道行不應該啊!”浣北海越發的對我感興趣了。
“不錯,以老夫的本事,便是被人強行隱瞞也能算出個八九不離十,隻是,並非是老夫算不出來,而是……”
田何水頓了一下,惹來了所有人的注意,“隻是這小娃娃居然有十年的時間竟然是空白的,再往後已經超過了我等凡人可以占卜的範圍,想要算的準確還得十年後再來讓我算一算,我隻是十分好奇這十年你在哪裏,似乎超出了五行之外。”
我靠,難不成我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