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愛婉的話如同給我們一人打了一針強心劑,秦蘇立刻提議,“我來守住洞口,愛婉你好好休息,我剛被法術反噬,恐怕隻有找我師父浣北海救命了,等會全靠你了!”
秋愛婉抬了抬眼皮,始終沒看他一眼,搞的秦蘇意興闌珊,那安倍藤蘭恐是非常想和秦蘇聊天,也是熱情的說,“我陪你一起鎮守洞口吧,我還是有把握守住這洞口的!”
剛才安倍藤蘭那結桔梗印的本事我們還曆曆在目,當然樂的強援出手,立刻秦蘇就和安倍藤蘭火熱的聊了起來,秦蘇是個酸溜溜的詩人,喜愛談些風花雪月的事情,可是從他口裏說出來又變的特別正經,偶有感觸,非要扯上人間正義,聽的我煩悶的很,但偏偏安倍藤蘭身為一個陰陽道的高手,也非常喜歡談論理想,二人的感情又再度升華了!
二人從古詩詞說到天文,又聊完了茶道,說起了道法,最後扯到了施法之人的善惡,忽然安倍藤蘭也不知聯想到了什麼,歎了一口氣,“剛才死在外麵的那個朋友要是能活著,一定也會有很多見解的!我來中國諸葛世家交流學習,之前聽說過諸葛讚生,他是非常厲害的年輕高手,怎麼就死了,哦,對了,他還有一個搭檔,叫諸葛提名,聽說兩人互相練習合擊之術,非常默契,不知道是不是也和我與秦蘇你這個朋友一樣惺惺相惜,要是他聽說了搭檔的死訊恐怕要傷心了,咦,難道諸葛提名沒有來嗎?”
我古怪的看了那邊的草人一眼,“喏,諸葛提名在那!”
安倍藤蘭嚇了一跳,“那、那是什麼?”
“諸葛提名中了陰陽草降,死在洞裏了!”我一指稻草人,安倍藤蘭立刻走過去,觀賞了半天,當下念了一段經文超度了諸葛提名,苦惱道,“諸葛家的年輕高手在這裏死了兩個,這可是莫大的損失啊!”
秦蘇一頓,急忙說道,“藤蘭兄,你也見了,他們之死是那竇玄害死的,但說起來卻是為我們辦事來了,我要趕回本部找師父療傷,你能不能帶我向諸葛易前輩解釋一下這件事情,順便幫我們做個證明!我怕這件事情會引起誤會啊!”
我心想秦蘇考慮的還是很周全的,顧忌了集英殿和諸葛家的摩擦,但那安倍藤蘭臉上卻有些窘色,“秦蘇朋友,不是我不幫助你們,隻是我怕諸葛讚生與諸葛提名在諸葛世家年輕一輩中份量太重了,我的解釋不管事啊!”
“就像在我們陰陽道,都是很注重後代的培養的,這剛死的二位,將來是鐵板釘釘要在世家中委以重任的,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安倍藤蘭的話說的秦蘇臉色黯淡了下來,“哎,看來我傷好之後還得去諸葛世家負荊請罪,真是頭疼!”
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為了我,秦蘇已經擦了不少屁股了!
安倍藤蘭忽然問秦蘇,“對了,這裏不是還有一個諸葛世家的人嗎?你為什麼不請諸葛小天君去向易前輩解釋呢?而且有他師父諸葛飄前輩幫助,一定能解釋的比我更加清楚的!”
噗……我忘了還有這茬,秦蘇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趕緊訕笑,“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回不去,哈、哈哈……”
秦蘇還好沒穿我的幫,雙眼望天,安倍藤蘭一咬牙,隻好答應了下來,“那作為秦蘇君和諸葛小天君的朋友,我隻好兩肋插刀,砍我手足我就穿他衣服了!”
我草,夠義氣,不過說的也有點太嚴重了吧,還有後麵那句話是和誰學的!不要臭詞亂用嘛!
我們又向外麵的竇玄看去,此刻天色漸暗,竇玄又坐在地上打起了盹,我發現了一個規律,這竇玄似乎每次打完盹就要殺人,隻見那竇玄閉了會眼,忽然從腰間取下一物,摸了又摸,可惜光線不好我看不太清楚了,那竇玄摸了兩下就把東西收起來,又低頭貪睡去了,隻留下攝青鬼護法。
我急忙把我的發現說了出來,秦蘇趕忙說,“小天你的發現不能說沒有可能,那竇玄如果真有這種習慣,咱們還是小心為妙!”
我與安倍藤蘭點點頭,三人繼續對那竇玄盯梢,忽然秦蘇問我,“小天,你有沒有感覺腳腕有點癢啊?”
“我也覺得有點癢,是不是你撓我了!”
秦蘇呸了一口,“誰稀罕撓你的臭腳!”
我和秦蘇立刻看向安倍藤蘭,安倍藤蘭一愣,正要說話,我和秦蘇呼的一下就向後飆去,我一回頭,我草,好大的怪物啊!
安倍藤蘭立刻持著一符就衝了上來,“虛空萬象,千鬼速退,急急如律令!”
那符嗖的一下就射向了拉著我們的那隻怪物,仔細一看,這隻怪物滿身都長著枯草,偶然看見的皮表上全是幹枯的肉皮,不會是諸葛提名詐屍了吧!現在這條稻草人屍一手拽著我和秦蘇的一隻腳,傳來的瘙癢正是他指尖的草觸碰皮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