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感受著習習涼風,似乎有一種放下一切的輕鬆,李先師也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洋洋得意,對我講,“這次咱們可是幫豐年捉到了真凶,也算是功德一件,不知道小天你還要逗留在此處嗎?”
我想了想,“李前輩,你莫非是要離開這裏了嗎?咱們幾日接觸下來,還真是有些舍不得您老呢!”
“哈哈,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緣分而已,你呢?”
“我也不知……”聽了李先師的話我有些迷茫,我應該去哪裏呢?
李先師提議,“要不你就跟著老夫一起雲遊四海算了!到時候老夫傳授給你我的這些本事,和你楚家的道術相配合修煉,保準你能成為頂尖的高手!”
對於李先師的提議我既沒有當下同意,也沒有否決,隻問了問他什麼時候走,李先師答我明天就要啟程了!
我點點頭,兩人回了旅館,李先師有些疲倦,這個老頭這幾天可沒跟著我們少跑,我便同他道了晚安,各回各屋睡覺去了。
次日上午,我睡的七葷八素,睡夢中聽到有人敲門,恐怕是李先師那老家夥找我來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將門剛打開,蒲豐年就竄進來了,著急的說道,“小天,不好了!”
我聞言一愣,“怎麼了?葉淩飛逃跑了?”
“不、不是!葉淩飛這個混蛋回來了!”
“啥?”我恐是沒聽明白,“什麼叫回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李先師那老家夥才進來,打著哈欠說道,“走,吃早飯了,咦,豐年,你怎麼來了,我還說等會去找你呢!”
我點了根煙,對李先師說,“別鬧,老蒲,你快說說到底怎麼了?”
蒲豐年連煙都顧不得點,急急忙忙的說,“昨天咱們把葉淩飛抓進派出所,我就聯係刑警隊的人當夜把他提審走了,沒想到今天早上這個家夥又自己回來了,我一問,這家夥無罪釋放了!”
我和李先師一聽,這可就奇了,“怎麼的個意思,葉淩飛那家夥沒被抓到證據嗎?”
“王八蛋,這小子進了刑警隊就全招了!”
“招了還能給放出來?”
“不不不!”蒲豐年急忙打斷我,“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家夥首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做的,其次他有很多話沒對我們講,當年劉晗案事發的時候,葉淩飛還在輔導另外一個興趣班的學生,可以說劉晗案他有不在場證明,而張小燕案,他稱自己對咱們隱瞞與張小燕的關係,是因為他是一個老師,不想和這些不正經的女人產生關係,另外張小燕案發生的時候,他在鎮上的門診裏麵打點滴,醫生可以給他證明!”
蒲豐年越說越氣,“這個家夥當時不說,完全是為了擺咱們一道,他根本就無法被警方指正,他把咱們耍了!”
“不可能!”我當下下了斷言,“如果他真的沒有問題,為什麼一見我們就要逃跑,他為什麼又要承認自己有罪,你看看他的心理,家裏又藏繩子,又讀虐殺雜誌,是個正常人幹的事情嘛?”
“可是……藏繩子、看色情雜誌這些是犯罪嗎?”蒲豐年也不確定了起來。
說道這裏,我們也是一聲歎息,我們都覺得葉淩飛有罪,但是這些能起訴他嗎?
“豐年……”李先師跟著搖搖頭,“不管如何,葉淩飛確實有最重要的證明否認自己犯罪,如果他真的沒有出現在案發現場,那這些案子就不是他做的……”
李先師的話說的很對,我們即便無論如何也不想接受,但卻不得不接受……
“是、是這樣的!”蒲豐年一拉我,語氣中多了一點懇求的意味,“小天,老李,你們幫我想想我們該怎麼辦?誰才是真正的凶手啊!”
呃……我怎麼可能知道!
李先師也是繼續一臉苦相的搖頭,“豐年,有時候人太過執著就是自尋煩惱,老夫勸你還是回去好好上班,你命中有官爵之相,若是把心思放在這上麵,今後肯定有所成就,切莫不要因為個無頭公案自毀前程。”
我也不好意思的說,“老蒲,這件案子已經再無線索,雖然咱們都不肯承認,但總歸是沒有辦法了。那稻田之中還藏有一隻惡鬼,我隻能建議你將那塊田地畫下禁區,千萬不要再讓女孩子去了,隻能說那裏是一塊凶地!”
我與李先師的話無一不似一把尖刀插進了蒲豐年的心坎裏,說的蒲豐年低下了腦袋,紅了雙眼,“可是……可是我不甘心……”
李先師想了想,“天下哪有那麼多甘心與不甘心,就正像老夫所說,放下心結才能助你走出迷途,你的方向不能隻在這區區的一塊稻田地中,不如把有限的精力放在更加重要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