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師的形象在莫優優的心裏,已經高大到了一個不可仰望的程度,誠然,任何一個青春期的少女心裏都住著一個白馬王子,要說李先師的相貌堂堂,還倒是很合格。
可是我就慘了,白當了雷鋒不說,現在還中了陰毒,在這幻境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連買點草藥都沒地去!
謹以甜心疼的看著我的傷口,手裏忙捏著一塊絲絹幫我擦去黑氣騰騰的毒血,秀眉越來越擰在一起,“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我心裏想,快別說了,不都是李先師那個老混蛋害的嗎?這可好,見色忘友,有了莫優優就連謝我一聲都沒有,我正要去叫他,卻見李先師借著安慰莫優優的機會,將她玲瓏的身段攬在懷裏,柔聲細語,郎情妾意,好不臉紅!
我氣鼓鼓的叫了他兩聲,卻發現這個時候李先師竟然又看不見我了,難不成隻要莫優優出現的時候,李先師就會目空一切?但為什麼一開始來到莫府上,李先師還能顧及到我們呢?最後我才下了定論,這莫優優是想不讓我們出現我們就成了空氣,沒事的時候又要讓我們參與一下,甚至還多多少少的帶了點危險,這場遊戲真是多了太多的不確定啊!
謹以甜幫我擦幹了血跡,就看見我的胸口上那傷口都腫了起來,急忙關心我,“小天,你的傷口腫起來了!”
我怕謹以甜擔心我,就笑著一刮謹以甜的鼻子說,“傻丫頭,中了陰毒的症狀不都是這樣嗎?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可我的心裏卻駭的魂不附體,哎呀呀,完蛋了,要是沒有需要的東西幫我解毒,我估計就要一命嗚呼了!
謹以甜聽了我的話沉默不語,過了一小會,忽然問我,“那你有沒有什麼醫治的辦法?”
“沒有……”我歎氣答道。
“你是這麼認為的?”
我當然是這麼認為的,這對於我這個根正苗紅的鬼媒來說,那是常識!謹以甜對我說,“你試著想想你的傷可以自己愈合!”
我一聽就樂了,“怎麼可能這樣,想要治療陰毒,需要……”
“別這麼想,就想這傷是一個小傷,一會就能愈合!”
謹以甜的說辭有點強詞奪理了,不過我也不忍打擊她,就假意應付著以甜,過了一會傷口腫的更高了!
謹以甜有點氣惱我不聽她說言,眼淚開始撲簌撲簌的落下來,我一看就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了,連忙發問,“以甜,你這是怎麼了?”
“你啊,就是不肯聽我的話,現在性命攸關還是那麼固執,你難道不知道我在為你擔心嗎?”
謹以甜越說越傷心,一抹眼淚一跺腳,幹脆不理我了!
我看了她發小脾氣的樣子,居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不住的安慰起來,“好好好,我這傷自己就能好,行了吧!”
我為了讓謹以甜相信我,在心裏默默的念了許多遍這句話,過了一小會,居然還真的消腫了,我就奇了,這是怎麼回事?
謹以甜這才破涕為笑,但還是忍著欣喜不給我好看,“哼,要你不相信我,下次在不聽話,就叫你自討苦吃!”
我見自己撿了一條命,早就高興的忘乎所以,不停的摸著胸口,“好以甜,你就告訴我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謹以甜看著我就跟見了西洋景似的樣子,也是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啊,你在這個遊戲裏是參與者,就是組成這個世界的一個部分,很多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它的發展來源於你的常識,你總想著被蛇咬了一口就會致命,那你就死定了,如果你想著就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也不會有事,那就和被螞蟻咬了是一個樣子的!別忘了,這裏是幻境!”
“總之,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救不了你的命!”
我訕笑一聲,“嘿嘿,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這個時候,李先師已經一番勸說將莫優優勸回了房中,獨自坐在石凳上,看著那口井無不擔憂的想著什麼。
我一指李先師,“以甜,難不成咱們還得陪這老家夥在這裏過夜?”
“你怕什麼,老先生是主角,不會有事的。”
我點點頭,走到李先師的身前,伸手在李先師的眼前晃了晃,見他沒什麼反應,就笑道,“啊哈,老家夥,你就自己在這擔驚受怕吧,你楚小天哥哥就不奉陪了!”
說完我就拉著謹以甜回房間去了,路上我還是有點轉不過彎來,就問謹以甜,“以甜,你說我這傷自己想著它能愈合就真的好了,可是我當時治那鬼的時候,我也想著手裏的陰錢可以打散它,為什麼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