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大家都愣住了,胡冠玉和萬於石正搶著菜刀的手也不搶了,牟俊平有點生氣,“大師,殺死立人是劉立信親口承認,怎麼凶手找到了,到你口中卻又不是了呢?”
我點點頭,“那好,我問一下,被人抓著頭發去撞擊鈍物,人的反應會是怎麼樣的呢?”
萬於石想了想,一把抓住胡冠玉的腦袋向牆上撞去,痛的胡冠玉緊咬牙關,哼出幾個字來,“好疼!”
萬於石猛然就放開手了,不敢相信的看著胡冠玉,“怎麼會是這樣……”
“不錯,劉立人被拽著腦袋去撞擊木箱時,他是緊緊閉合著嘴巴的,怎麼可能要掉了舌頭呢?要知道當時劉立人是喝多了,卻不是喝成爛醉如泥,從本能上講,他不會咬中舌頭!”
牟俊平連忙說,“但是劉立信說第二次撞擊的時候立人已經昏迷了,那他……”
牟俊平說著說著又覺得不能自圓其說了,我答道,“即便是要住了舌頭,也頂多是咬到了舌頭尖,不可能一口咬到舌根吧,所以說,劉立信撞昏了劉立人之後,又有人去查看了,順手還把劉立人的舌頭給拔掉了!”
這話聽的貌似有些道理,但牟俊平還是笑了,“就算是這樣吧,這個人最多是破壞了屍體,可殺人凶手還是劉立信啊!”
“不不不,你們有什麼原因要去拔掉劉立人的舌頭呢?康文飛說,他見到劉立信回來的時候是慌慌張張的,其實劉立信這個人下得了狠手,可是膽子卻不大,做不到處變不驚,很有可能撞擊兩下之後,隻是把劉立人給撞個半死,加上驚恐就沒有細看,而第二個人發現了劉立人後,卻補了一下,將劉立人徹底殺死了,至於拔舌頭,我的猜測就是,因為羅雨春!”
這話說的連劉大能和念甜都不太明白了,因為羅雨春什麼,是什麼事情會去恨劉立人的舌頭呢?
劉大能還沒遮掩,“為啥不切了它的命根子?”
這話說的我滿頭黑線,“我的意思是說,羅雨春是死後停屍時就變鬼了,而這頓酒是下葬後三天,也就是說,殺劉立人是羅雨春死後的第七天,這七天,你們想必都對羅雨春變鬼的事情有所耳聞了吧!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你們相信有鬼,所以凶手最怕的就是,劉立人死後變鬼用托夢或者其他的方式告知別人,凶手是誰!”
念甜立刻就明白了,“所以要拔掉劉立人的舌頭,好讓它當一個啞巴鬼!沒想到陰差陽錯讓爸爸看出殺人凶手另有其人!”
對於念甜的說法也正是我的本意!不覺頷首認同……
牟俊平不解的問,“說了這麼半天,那凶手到底是誰呢?”
“你還不明白嗎?”我看著牟俊平,緩了一緩,“首先排除掉劉立信,其次是胡冠玉,我對胡冠玉驗證過兩次,並非是他!”
“兩次?”劉大能傻了一下,念甜卻笑了,我知道念甜已經知道了凶手是誰,便不再細細分析,“然後是萬於石,他根據你們敘述可以排除掉,那麼真凶就剩下兩個人了!”
牟俊平對著我的目光踉蹌一退,已經被萬於石和胡冠玉一左一右圍了起來,我微微一笑說,“是康文飛!”
康文飛歎了口氣,“是我,我殺了劉立人,來吧,殺了我吧,我贖罪,我隻有一個問題,大師你是因為我就在劉立信之後出去的,所以才斷定我是凶手嗎?”
“不,一步一步的推敲,起碼有三個破綻!”
念甜眨著眼睛說,“第一,你們拉繩子的時候,五個人拉一具屍體的重量,那麼慢,絕不可能是其中隻有一人不賣力,這樣就可以斷定,問心有愧的人至少有兩個或者更多,對嗎爸爸?”
“是的,這種愧疚最重要的應該是對鬼魂的畏懼,直接體現就是他認為自己是殺了劉立人的凶手!劉立信後來的破綻很明顯了,那麼自然你們中還有一個,當然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會是你康文飛!”
康文飛大大的又歎了一口氣,他才知道原來我早就知道另有內情了,我又說,“之後,也就是第二點,這個康文飛你做的很隱蔽,除了裝作無辜之外,你最反常的就是,你很少指證別人!隻是順著別人說,雖然放在平時,這好像是不得罪人的精明,可你卻忘記了,這個時候已經是火燒眉毛了,你不急於找出真凶,卻牆頭草,但你分明很有理智,因為你早就知道你最後要栽贓的那個人是誰了!你等的就是一個瞬間,你叫破劉立信的時候,就是你露出馬腳的時候!”
“居然是這樣……聰明反被聰明誤,那最後一個破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