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六祖宏玥(1 / 2)

藏經閣的院子很大,靠著四周的圍牆,又單獨隔出許多小院子,這次參加定策法會的天玄教弟子,都住在這些小院子裏。不過這幾天,院子裏中的人減少了不少,那些參加完出策和下策考評的法師都陸續搬出了藏經閣,明天,才是真正的龍爭虎鬥,中策法師,能夠管理一個郡境內的所有分壇。

第三天一大早,陳寶玉就起來了。看看開飯的時間還早,就決定找表姐馨玉公主交流交流這兩天定策考試的感受,然後兩個人再模擬一下對辯的樣子,找找感覺。

陳寶玉出了小院,才發現已經有10多個人在藏經閣的主院之中晃悠。這些人大多在四五十歲左右,一身下策法師的袍服,有的一臉肅穆地在石墩上盤膝打坐,有的在庭院中來回踱步,口中還念念有詞。陳寶玉忍不住一笑,心道:這些家夥們看來昨晚上要麼緊張,要麼興奮,反正是一晚上沒睡。

馨玉公主住在對麵女法師所在的院子裏,裏麵已經住上了三位待考的下策法師。她是被衝虛長老賽進了這個院子的。衝虛告訴馨玉說:“公主,你的院中,其他法師已經都搬出藏經閣了,您是萬金之軀,一個人獨居院中,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們擔待不起。”

陳寶玉來到馨玉公主的院子前,隻見院門兀自緊閉,裏麵靜悄悄地沒有什麼動靜。陳寶玉清清嗓子,大聲喊道:“馨玉公主,馨玉表姐……”院子中似乎一就是靜悄悄的,旁邊的其他法師卻是向他投來驚訝的目光。均想:這個家夥是誰?竟然敢在此地大呼小叫?

馨玉公主這幾天算是遭了罪了。她從前處處養尊處優,走到哪裏都是嬤嬤宮女一大片服侍著,哪裏吃過這種苦?參加考評的這兩天,喝杯水都要自己倒。再加上這兩天的考試搞得她精神有點緊張,所以早上醒得晚了一些。這會她是剛剛起來,耳邊就傳來陳寶玉的喊叫聲。馨玉公主伸了個懶腰,嘟嘟囔囔地擦了擦臉,這才一臉迷糊地去開門。

外邊的陳寶玉卻是越喊越來勁,喊著喊著忽然扯著嗓子唱了起來:“馨玉馨玉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還不等著陳寶玉將最後的拖腔拉完,就聽見院子裏傳來一聲清叱:“陳小二子,你沒有死過是吧!”隨即“砰”地一聲巨響,兩扇院門便已經是帶著尖銳地勁風猛然向陳寶玉砸去。聲勢頗為駭人。

陳寶玉微微一笑,略一側身,便已躲過飛來的門板,接著便是看見了破爛的門洞中,露出了一張帶著惱怒和羞意的美麗俏臉。

馨玉公主身形如電,轉眼之間已經掠至陳寶玉身前,玉臂一伸,便是將陳寶玉的耳朵一把揪住。喝道:“臭小子,你的皮癢癢了?”

陳寶玉剛想說話,突然眼前一亮,隻見破爛不堪的門洞之中,走出一位年輕的女法師。

這個女法師大約二十多歲年紀,一張清秀絕俗的瓜子臉,兩道娥眉猶如細長的柳葉直至鬢角,一雙星目清澈的如同一泓秋水。端正的瑤鼻,嫣紅的櫻桃小口,纖細的柳腰不堪一握。即便是那一身略顯肥大的法袍,也無法遮掩她婀娜的身形。再配上那冰冷之中帶著一絲孤傲的神情,就算是仙子臨凡也不過如此。若論美麗,就連馨玉公主也要遜她一籌。

陳寶玉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驚豔:“世間居然有如此絕色的女子,”

接下來的一個念頭就是:“這女子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那美貌的女法師瞥了一眼被公主揪著耳朵的陳寶玉,微微一怔,宛如象牙雕成的俏臉上泛起一抹緋紅。隨即和陳寶玉四目相投,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毫無征兆的眼窩一紅,嬌美的臉頰也是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旋即低下頭轉身走回院內。

陳寶玉目光敏銳,那女法師的一切表情變化都被他收入眼中。不禁暗想,:“她看見我怎麼會如此模樣,難道我真的見過她?不會啊,以我過目不忘的本事怎麼會不記得了?”

正胡思亂想間,陳寶玉忽然覺得頭皮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已經是挨了馨玉公主一記重重的爆栗。馨玉公主揪著他耳朵的纖手猛一加勁,低聲喝道:“小色狼,看見人家女孩子漂亮,魂都沒了。”

陳寶玉剛要回答,隻聽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喝道:“眾弟子散去,清修之人,豈可做圍觀之舉?”

原來是衝霄長老聽見動靜,前來喝止這些法師看熱鬧。

馨玉公主粉臉微紅,放開了陳寶玉的耳朵,忽然將俏臉湊近陳寶玉,粉腮上飛起兩片紅霞,眼波流轉,卻是不敢看他。低聲道:“寶玉,你剛才說的話算數嗎?”陳寶玉一怔,揉了揉耳朵,便是一臉無賴地笑道:“我剛才說什麼了?”

馨玉公主雙目一瞪,道:“你敢再說一遍?”陳寶玉老老實實地回答:“不敢。”“撲哧”馨馨玉公主得意地一笑,雙頰上露出一對可愛的酒窩,一雙俏目眯成月牙形,然而卻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說道:“假如我把你唱的那首歌詞告訴父皇或者姑媽,你覺得怎麼樣?”“不怎麼樣。”陳寶玉搖搖頭,歎道:“隻怕老媽早就聽見了。”劉嘉琳武功出神入化,剛才的大呼小叫,恐怕她在後院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