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海當然不知道,而且也不能讓他知道,天師堡裏有鄭天師藏起來的兵器糧食和財寶。那樣的話,杜克金也難免跟著吃掛落。就夏大海帶著陳寶玉的承諾離開時,陳寶玉已經將搜出來的鄭天師的那些金銀財寶,讓人裝車,偷偷地運往鄂州了。他要巴結巴結自己的老丈人。因為他知道,說不定這個時候白博古正在為自己帶著白無瑕涉險而暴跳如雷呢。要是白博古知道自己差一點讓他的寶貝女兒變成寡婦,恐怕活剝了他的心都有。
白無瑕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寶玉哥哥,你送的東西太多了,價值連城,我們不能要。”
陳寶玉微微一笑,說道:“你老爸將他最值錢的女兒都已經送給我了,這點子東西算什麼,在我心裏,就是比這再多一百倍的財寶,也比不上你重要。”
白無瑕心中感動,登時想起了陳寶玉舍命替她擋了胡六兒那一掌,眼圈就立刻紅了起來,說道:“寶玉哥哥,以後你不要做那種傻了。”
由於戰事已畢,杜長風第二天就帶著人馬回到了武河。經過了一天的休息,陳寶玉的傷勢好轉了很多。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胸前的斷骨卻不是十天半月能夠愈合的。因此上陳寶玉也不敢亂動,一天到頭都是躺在床上,就連吃喝拉撒也都在床上解決。白無瑕也不避嫌,和宇瓊一起衣帶不解的在一旁伺候著。
白無瑕從小嬌生慣養,過的是女皇一般的生活。讓她端屎端尿的事情,估計這個世界上也隻有陳寶玉能夠享受得上。想到這裏,感動之餘又有一些得意,能夠將這樣的小魔女馴服總歸是一件很有成就的事情。男人麼,總歸是有一些虛榮心的。
到了傍晚時分,杜克金帶著援軍趕到了武河。一同來的還有白菲兒。兩個人一見陳寶玉那副模樣,都是大吃了一驚,連忙詢問詳情。杜長風就把陳寶玉如何策劃了襲擊,如何發現劉虎竟然是胡六兒,如何被小侯爺和小姐斬殺的事情說了一遍。聽杜長風說完,杜克金不由得又喜又憂。
喜的是自己的兩個兒子一戰成名,那胡六兒為禍江南幾十年,朝廷耗費了多少精兵強將,軍餉錢糧,也沒有能抓他歸案,沒想到這個大餡餅莫名其妙地砸在了這兩個小子的頭上。憂的是陳寶玉傷成這樣,就算他自己不放在心上,白博古和劉嘉琳卻是必定要追究的。白博古也還罷了,那是生死與共的老大哥,不會為難自己。隻是那劉嘉琳,對她這個寶貝兒子的溺愛,整個龍月國都知道,一個處理不好,就是給自己種下一條禍根。
白菲兒在一旁聽的卻是熱血沸騰。她關心的不是這幾個愣頭愣腦的年輕人如何斬殺了胡六兒,而是想不到陳寶玉對白無瑕的感情居然真的到了不計自己的生死安危的地步。這多多少少讓她有些眼熱。感歎這丫頭真是幸運,找了一個好男人。女人麼,總是感性大於理性。
當杜克金聽說找到了失蹤已久的畫意的的時候,心中也是激動不已,連忙親自去探望畫意的傷情。他知道畫意一直對他有很意思,雖說自己那時已經有了妻小,不能接受她的這一片情意,但是對於畫意的這份感情,杜克金也是一直心存感激。
杜克金太低估女人的執著了。所以,他幹了一件讓他這一輩子都感到沒麵子的蠢事。杜克金沒有想到畫意居然會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的麵摟著自己放聲大哭,還一口一個克金哥哥……好不容易等著懷裏的女人發泄完了,杜克金望著兩個兒子那一臉崇拜的表情,就知道這輩子甭想在這兩個小子麵前抬起頭來了。
杜長風和杜長英被他們老子從屋子裏趕出來,就開始八卦了。
“真沒想到,這畫意阿姨居然會是老爸的小三,你說咱們告訴老媽麼?”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純潔的友誼吧,老爸不是那樣的人。”杜長風的回答有些底氣不足。
“萬一,大哥,我是說萬一啊……咱們怎麼辦?這畫意阿姨可是年輕漂亮的很。”
“我相信老爸會保持晚節的。”
“假如畫意阿姨逆推呢?你說老爸還能守住貞操麼?”
“這個,那個,隻要她對老爸好,不欺負老媽,我想還是可以接受的。”
“你猜畫意阿姨會怎樣向老爸表白?”杜長英問道。
杜長風摸了摸下巴,說道:“求票,求收藏,求合體,求包養……現在縱橫很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