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濤聽餘向南一說,竟有此事?說什麼要留下來會一會這白衣女人,我們一起在餘向南家吃過晚飯,坐著梁濤的小轎車直奔韓怡雙家。
到了地方,吸取往日的教訓,我們四個連車都沒下,隻是停在了樓下的路邊,隻要那白衣女人一出現,我們就是開車,也得把她抓住。這事已經發生有一段時間了,如若再不解決,我怕一旦那女人停止這個舉動,那麼這就將成為千古謎團了。
韓怡雙身上不知用的是什麼香水,香的我鼻子有點癢癢,她跟我坐在車後,餘向南和梁濤坐前麵。車窗是那種從外麵看不見裏麵,從裏麵能看見外麵的黑色車窗。
已經快接近九點鍾,車子外麵呈一片路燈的昏黃,我們從車窗看去,眼前正好是韓怡雙家的臥室窗戶,旁邊是一條從樓上直通樓下的排水管道,那天那個白衣女人便是從那爬上去的。
車內顯得有點寂靜,梁濤遞給我們一人一塊口香糖,然後把車內的收音機打開了,吱吱哇哇的講著一些故事,我聽著聽著有點困了……
餘向南突然喊:“那女人出現了!”
我跟韓怡雙還有梁濤均是一驚,趕緊向車外看去,隻見那女人穿著一件純白色睡衣,披肩亂發,輕飄飄的就像車這邊走來,一刻不停,黑洞洞的眼睛,我知道她是在看著我,她已經知道我們在車裏等她!
還不等我們反映,白衣女人已經走到車前,一把將我身旁的後門拉開了!把頭伸進來,給我看了一張鬼臉的特寫!黑洞洞的眼睛,紅色的嘴唇,她一呲牙,我猛的從夢中驚醒!
韓怡雙見我滿頭是汗,問我怎麼了?我大喘著氣:“呼……做了個惡夢。”
“沒什麼的,可能是你白天太累了。”韓怡雙拿紙巾給我擦了一把汗,我看看手表已經十二點了,我整整睡了三個來小時,嘴裏的口香糖都不知道是咽下去了還是哪去了。
這時餘向南突然喊:“那女人出現了!”
我心裏大驚!下意識的摸了摸車門,鎖著呢,剛才餘向南那句話竟然跟我夢到的一模一樣。我們一起向車外看去,一個穿白睡衣的女人出現在小區裏,她走路輕盈,身體又顯得僵硬,每一個動作就像機器人一樣,令我感到安慰的是,她沒有往車這裏看一眼,而是徑直的朝韓怡雙家樓下走去。
梁濤看的眼睛發直,開門就要下車去追,我一把將他拽住:“先別著急,這女人不好對付,咱們索性不要下車,一會等她走的時候,我們開車跟著她,看看她家在哪兒?”
大概過了四、五分鍾,我們看著白衣女人從管道上爬下來,嗖嗖的向小區外麵走。梁濤趕緊啟動轎車在後麵跟著。
在大馬路上,半夜已經沒有什麼人車,那女人就在馬路中間快速的前行,我們有好幾次都想把她攔住,看看她到底是人是鬼!?
因為她走路的時候,從來不低頭,不扭脖子,手也一動不動,隻有兩條腿在機械的行走著。拐了幾道彎,終於來到一座小區的大門前,沒有保安看守,我們下了車,繼續跟著那女人往裏走。
那女人走著,我們就得跑著,勉強跟到了第三棟紅色的樓房,進了第一單元,樓裏很亮堂,我們親眼看見那女人開門進了101室。沒法再追了。
梁濤一拍:“他媽的!讓她跑了!”
“我說你小點聲。”我拉了一把梁濤,他體格膀,嗓門也大。我說:“這沒關係,知道她在哪住最好,等明天白天,咱們選擇一個陽光最明媚的時段來敲敲她的門,我還就不信了,她就是鬼的話,大白天的她能怎麼著?”
昨夜我們得知了那女人的住所之後,就沒敢再作停留,直接開車回家了,打算在今天中午的時候,去拜訪一下那白衣女人。
一開始我們隻是想解決此事,不要讓韓怡雙再受驚嚇,可是事情發展到現在,我們已經不隻是那一個單純的想法了,我們是想把這事徹底弄明白,她到底是一個什麼?她為什麼要嚇韓怡雙?她為什麼要那樣走路?為什麼那麼輕盈?每天都來,為什麼星期五不來?太多太多的疑問,我們如果不解決,心裏怎麼也無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