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媸那厚厚的老臉皮都被它一句話給罵得微紅起來,但是奈何捕捉不到聲音的主人,隻得不動聲色的看向了萬初輝與昏迷的白萬大壘,道:“少年人,不要自誤。”
萬初輝攥著拳頭,亢聲道:“劍閣宗開門做生意,我們二人前去光顧,有何過錯?這一切,都是花掌櫃以勢逼人,咎由自取。”
“你以遠古武者功法改變容貌,形跡可疑,借靜心會的名頭,來我們鳳宇樓作亂,難道我們不應該查清此事嗎?”一名女弟子怒聲道。
“好一句借靜心會的名頭,去你們鳳宇樓作亂,好大的一頂帽子!”
“在場的還有許多人作證,你還想抵賴不成?”
萬初輝輕笑,緊接著沉聲道:“敢問,這位仙子,我什麼時候借過靜心會的名頭了!你那隻耳朵聽到我說我是靜心會的人了?再敢問仙子,我又什麼時候在鳳宇樓作亂了!是我買東西不付帳,還是我打爛了你們的東西,亦還是我調·戲仙子們了?”
“你……”那名女弟子頓時氣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原先在場的眾人細想了一下,的確是如此,對方還真的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自己是靜心會的人,除了穿著打扮不像樣了一些之外,還真的是沒有做過什麼過激的舉動。
“他牙尖嘴利。一開始就改變容貌,隱藏修為進入我們鳳宇樓,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圖謀。”一名思維比較敏捷的女弟子說道。
“對。這位仙子說得有道理。”本來已經回到了自己門派這邊的李暮平說道。他損失了一件道器,還欠了一聲債,早就恨不得萬初輝死去了。
“沒錯。這個我們都可以作證。”月家的幾位青年一輩的人物也說道。隨即便被自家的長輩以眼神警告壓了下去。
不過,這些已經足夠了。有這幾人出言,劍閣宗已經完全有理由擒拿下萬初輝等人。
“嘿。照你們這麼說,豈不是全天下的修者行走天下之時,都不能改變容貌了,都不能隱藏修為了,主要是改變了容貌,隱藏了修為就是圖謀不軌了,是不?”
這話一出,劍閣宗的人再無話可說。的確,許多修者行走天下的時候,多多少少都會隱藏一下修為,也有許多修者因為不能輕易露麵,而改變過容貌,如果連這個都有罪,那全天下多少修者得惹上她劍閣宗?
灰衣老媸一聲冷笑,臉上的皺紋堆積得越發的難看,道:“有沒有罪,兩位跟我回宗門一趟,召開長老大會審問調查過便可知,現在說什麼都無用。”
“知你奶·奶的,叫你們練宗主給我審問一遍,是不是老處·女立刻便可知。劍閣宗很了不起啊!”
野豬這話一出,頓時萬籟俱靜,許多人都恨不得爆笑出來,但是卻沒有一人敢笑出來。劍閣宗的人無不臉色鐵青,雙眼火紅。但是,卻愣是尋不出聲音的來源,這頭野豬也不知道用什麼手法,隱藏了聲音。
“尊駕何人,有膽的就不要藏頭縮尾。”銀衣老媸喝道。
“一名死老太婆也在這裏嚷嚷,省點氣,多留幾年活命吧。‘本人’的性傾向相當正常,對你這種老不死的暫時還沒有興趣。不過其他人有沒有興趣我就不知道了。”野豬這話可謂是氣死人,本來兩名老媸的心性,除了向鳳宇樓被毀這種事情之外,其餘事情都已經很難勾起她們的怒火了,但野豬這話比鳳宇樓爆炸十次還要讓她們難受,簡直上升到了劍閣宗山門爆炸的地步。
蔣華撇笑撇得臉都通紅了,這少年人的朋友,還真是讓他吃驚,簡直是真性情啊!心裏已經決定,有機會一定要和他喝兩杯。傳音給萬初輝道:“剛才你哪位朋友說得對,小兄弟千萬不要跟她們回去。我暗月教也有太上長老在,此刻,恐怕也早已經驚動了,你不必懼她們。”
兩位老媸也看出來了,對方明顯是萬初輝的朋友,所以才敢出言辱罵。畢竟以劍閣宗的威名,月城還沒有幾個人敢辱罵的,尤其是辱罵自己的宗主。
“諸位,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此二人的朋友出言不敬,並非是我劍閣宗以勢逼人。”灰衣老媸麵容扭曲,已經失去了耐心,遙遙的直接一把抓向了萬初輝,道:“兩位少年人,還是跟老媸回去劍閣宗一趟吧。”
那隻老皮包骨的手掌似緩而快的伸了過來,帶著一股黑洞一般的吸引力,吸攝得周圍的空間都在不住的塌陷,一出手便震懾住了所有人,連蔣華都被她這一抓給吸攝得不由自主的飛了過去。
“轟轟……”蔣華擋在萬初輝等人麵前,連續出手,雙手作掌刀,一道道巨大的魔刀刀芒從他掌中打出,刹那間出手了數百刀。但是,也隻不過是蚍蜉撼樹,魔刀在崩塌的虛空中,僅僅隻是劈開了一片混沌而已,很快便被崩塌的虛空給埋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