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等候的兩人,並沒過多久,嘎吱一聲,門就開了,一個小廝出來攤手示意:“長老們請兩位進去一敘。”
黑洞洞的大廳,婦好嘀咕著:“這小花招還真能弄,有我婦好大人在此,什麼妖魔鬼怪都要退避!”
對於這種伎倆,明的下馬威沒有達到目的,又來暗的下馬威?
鬼魅伎倆,上不得台麵,曾瑜冷笑一聲,不管婦好叨叨什麼,拖著她大步往前走。
廳內,幽暗的燭光,陰森森的麵孔,曾瑜見狀,未等主人發話,毫不客氣的挑了個看似舒服的椅子就坐了下來,既然你們不要臉,也沒好臉給你們。
婦好更不用吩咐,直接躺倒在椅子上,嘴上還不饒人的說道:“好累呀,殺了幾個小兔崽子,累得我頭暈,曾瑜你和他們談就好了,這幽暗的光線,正適合休息會!”雙眼微閉,真似睡著了一般。
啪~啪!赤裸裸的打臉……
其中一名長老冷哼一聲,呼過小廝拉開簾子,整個廳裏馬上光明一片。
刺眼的強光射進屋內,習慣幽暗的長老們,下意識的低下頭避開。
“長老們習慣了陰暗,光明果然是不適應?”曾瑜很及時的將話插了進去,很陰損的話語。
“欺人太甚!就算馬鐵行在此,也不敢如此說話!”一個白胡須的長老翹著那縷長胡須喝斥道。
“涼州大將馬玩還在,你就敢如此放肆,目無尊長,虐殺我族中子弟!”
“沒經過挫折的年輕人,勸你趕緊讓出縣令一職,滾出成紀縣城,將來才有活路,否則大軍一到,踏成糜粉!”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我們馬氏宗族大廳,出言諷刺玷汙這神聖之地,還不跪下道歉?”
……
長老們提起馬玩似乎得了力氣,那衰敗灰暗的臉色似乎透露出幾分紅潤,個個鼓足氣勢怒喝過來。
“噓!”曾瑜起身伸手指向門外說道:“過去的輝煌並不能代表未來一樣輝煌。指望馬騰和韓遂能給你們帶來新的出路?錯了,亂世一起,誰也不能保證你們的利益,你們的安全,隻有眼前!眼前成紀縣是誰當家?隻有把握到了眼前,你們才能獲得利益和安全,大門外是誰的天下?大門外成千上萬的人馬是誰的?”
“小子!你想嚇唬我們是不是?你敢在我們頭上動土嗎?”
“知道我們馬氏門生遍及天下嗎?各路諸侯哪個沒有我們馬氏的人在裏麵效力?居然敢威脅我們?”
“有能耐把你的軍隊喊進來,恐怕你的軍隊還沒看見你的人,你就血濺三尺!這是我們馬氏的天下,來人呀!給這位縣令大人見識下什麼叫底蘊。”
那白胡須長老似乎被曾瑜威脅,氣得不輕,用力猛拍手,嘩~嘩!門外被打敗過一次的武士似乎又整合起來,精神抖擻,跑步進場。
嗯!人數比剛才多多了,婦好大人透過眼簾計算著人數,還有不停的腳步聲進場,似乎有點不太妙呀,把人當雞殺也殺不完這些武士,端坐起來,不裝睡了,扯扯曾瑜的袖子,示意好漢不吃眼前虧,趕緊開溜。
棋局中似乎落入下方,曾瑜依然淡定,拍拍手示意安定,微笑地看著這些人馬進場。
等對方人馬站定,曾瑜冷笑道:“眼前我就兩人在你們眼前,那你們敢在我頭上動土嗎?那麼,你們來吧!上百名武士?沒關係,我兩人對你們上百人!喏,我不拿武器,來!”
婦好頓時無語了,小子要死還得把這麼正義無雙的婦好大人拉進來陪你一起死?狠狠的用力踩了曾瑜一腳。
曾瑜看著婦好眉間緊皺的樣子,有點慌亂的眼神,心想:“你這姑娘也知道害怕?”微微一笑,居然拉著婦好繼續坐下。
為首的白胡須長老看曾瑜退縮的樣子,以為他不過色厲內荏,其實內心膽怯!於是改換個柔和的語氣:“我們馬氏和壽成公出自一族,都是伏波將軍傳下來的一支,源遠流長,我們並未想過和縣令大人為敵,我們隻想在這個地方安穩紮根下去,縣令大人要是容得下我們,我們自當奉送錢財糧草。”
其他長老依舊很囂張:“知足了吧,把縣城轉讓給我們馬氏,收了錢財糧草滾蛋吧!”
受過教訓沒多久的那群武士,似乎精神又足了,跺著武器哐哐作響,“滾蛋!滾蛋!”
還不到揭開底盤的時候,嗯,該順著意思讓他們得意的時候到了,曾瑜很配合的答道:“這就是名門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