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下馬威!
衝出百米外的騎士們,在領頭的騎士帶領下高難度刹住了衝勢拐過了方向,又是一個急衝,漂亮得展示了他們的控騎之術。
“呼~呼!”一根根漆黑透亮的短矛無情朝向那些驚慌失措的駱駝直射而來,冰冷的短矛穿過了腹部,停留在黃沙地裏,尾部還在微顫,帶出來的獻血流入黃沙地裏變成一塊塊紅沙地,悲催的駱駝陣陣嗚鳴,無力得倒下,坐於其上的鮮卑人紛紛被甩下來。
哀嚎、血色、還有那遍地灑落的金銀珠寶,讓守門的卒子好一陣欣賞,其中一位說道:“這鮮卑奴每次來我們野馬山都飛揚跋扈,這次來縣城還想做老爺?拓跋大人真是給力……”
這時隻有拓跋宏能勉強控製自己的坐騎,逃過這一劫!可是這一刻同伴的死亡,讓那起伏不定的駝峰無法壓抑,迅速的顫抖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狂奔開來,
憤怒,屈辱種種情緒在拓跋宏腦海裏爆炸開來,不過一縣之地的領主,還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異人!居然敢如此對待自己?看看,滿地橫屍的駱駝,撒得滿地都是的禮品,被壓在駱駝屍體下哀嚎的族人,這些絕對是對我鮮卑莫大的羞辱!
還沒等拓跋宏來得及想好怎麼樣來踏平這個縣城,他那坐下的駱駝實在受不了如此驚嚇,撒開蹄子狂奔開來,這是鮮卑王族拓跋宏有生以來從來沒遇過的恥辱,漲紅著臉,用力收緊著韁繩,生怕駱駝驚了這幫煞神,落得和族人一個下場,壓成個殘廢,那該如何回去麵對族人?
隨著拓跋銳一聲呼哨,轟隆隆的蹄聲很快就安靜下來,騎士們看著慘呼的鮮卑人肅然無語,誰也想不到這些安靜的騎士們幾個月以前不過是雜亂無章的馬匪。
拓跋銳看著拓跋宏那狼狽的樣子,冷笑一聲,策馬飛射而出,那杆暗紅血色的大槊迎著那頭發了瘋的駱駝頭上揮去,緊接著一聲巨喝,伴隨著這聲巨喝,那頭駱駝生生的止住了狂勁停了下來,那猶如實質般得殺氣在它頭頂上盤旋不去,讓它安靜得動也不敢動。
那大口的吸著空氣還未從驚嚇中反應過來的拓跋宏抬起頭來看到這根長槊,更是一驚,一身熱汗剛去,一身冷汗又上來了,抽搐著嘴角說道:“你們也不怕我大鮮卑來踏平你們……”
拓跋銳並不答話,抬著長槊立在那,膽顫的拓跋宏想繼續罵下去,可是那槊刃逼人的寒氣,讓他吐到嘴邊的話語縮了回去。
“拓跋宏你騷擾虎策府百姓,****虎策府中女子,此罪當誅!”
“殺下去!”
“殺下去!”
安靜的黑鎧騎士聽到這鮮卑人的罪行,憤怒的喊起來了。
眼看槊刃就要揮下來,反而不怕了,咬牙切齒的拓跋宏,一字一吐說道:“這等舊賬,你們也要來翻?我現在帶來的是你們縣令大人的福音!我們大鮮卑給你們帶來無限的前景!你敢殺我?我是這次出使的正使!我是大鮮卑的王族,殺了我,無數鮮卑勇士將你們這得來不易的縣城踏平!”
被駱駝屍體壓趴在底下的北宮嶽眼珠骨碌一下,拓跋宏死了豈不是他來代替正使?立了大功更可以幫助北宮少符大人在鮮卑站住腳跟?這個老兒起了齷蹉心思,鼓動的喊道:“我們大鮮卑一向堂堂正正,豈會做出欺男霸女之事!趕緊放開拓跋大人!不然我鮮卑大軍一到,把你們剁成肉醬!到時後悔晚矣!”
有人帶頭,那些被壓得苦逼的鮮卑人都喊著恐嚇的話,企圖找點心理安慰,豈不知這就是北宮老兒的陰謀,惹得那黑甲大將火起,一刀切了拓跋宏的腦袋,這才是北宮老兒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