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關門打狗(1 / 2)

馬封走在最前頭,眼看就要過了峽穀,心情逐漸變得輕鬆起來,一天,隻需一天時間,就可以將這個親手扶起來的曾瑜賊子碎屍萬段,想著嘴角翹起,陰陰笑了起來,坐下的坐騎似乎也感到主人愉悅的心情,擺了擺馬首,哼哼兩聲。

馬封垂下腰,輕撫馬首輕輕的說道:“寶貝,很快就能將仇人置於死地,這是件多麼興奮的事情,看著那張反胃的臉,在腳下匍匐,那是一件多麼快意的事情。再有一天,我要親手將我那賢弟的首級劈下來!”

亢奮精神刺激的馬封嗷叫起來,驅馬狂奔,恨不得馬上就趕到目的地,後麵的騎兵也加速跟了上來,不過一會兒,陽光明媚,峽穀外麵青青草原,視野豁然開朗,走了一段狹長的山穀,騎兵的精神都興奮起來。

哪料到福兮禍之所伏,突然一道道絆馬索平地升起,“啪、啪、啪”衝在前麵的騎士被絆了個正著,十幾名騎士當頭摔了下來,還未等馬封這方反應過來,穀口亮出一道道箭雨,伴隨著照射來的陽光恍如一道道金光,“嗖、嗖、嗖”直接穿過前麵的騎士。

馬封也不例外,兩根箭羽分別插入他左肩右臂,咣啷一聲,手臂瞬間無力,拿不住刀柄,兵器掉落下來,忽然的受挫讓他狂叫一聲:“結陣,敵襲!”

身在後軍的馬鐵行幸運躲過這一劫,可那膽子也被嚇的魂飛魄散,拚命舞著大刀嘶喊,“鎮靜!鎮靜!結陣衝過去!”

馬封方不愧為西涼鐵騎,經曆了短暫慌亂,迅速整好了陣型,重新衝了上來,襲擊方也撕開了偽裝,再也沒有花哨,迎了上去,刹那間,轟然一聲巨響,兩軍碰撞在一起,刀刃入骨,血肉飛濺,騎兵相接,廝殺不過數分鍾,上下短暫即分,曾瑜方的騎兵明顯是頂不過死中求生的西涼鐵騎,尤其那身受重傷的馬封,重新抄過一把武器,忍著臂痛揮刀亂砍,曾瑜方的騎兵被殺得紛紛後退,雖然仗著人多將馬封這方死死圍住,不過仗著突襲成功引發的高昂士氣明顯低落下來。

峽穀上觀望的曾瑜並不慌張,這隻不過是下酒之前的開胃菜而已,有這麼好的磨刀石借此磨礪磨礪手下的尖刀,在即將要麵臨鮮卑鐵騎的情況下,有這麼好的磨礪真是再好不過。

一波騎兵被殺退,又是一波換上,絡繹不絕的騎兵堵得馬封心慌不已,絕望的馬鐵行這時候已經衝到最前麵,揚著他那巨斧般的大刀,狠狠的撕開前麵的血路,邊大喊道:“封兒,跟緊!”馬封也不甘示弱,領著親衛橫衝直撞,兩位首將拚死作戰,鼓舞著手下騎兵士氣,尤其敵軍的勢弱,更激起馬封這方騎兵的拚死之心。

此軍軍候劉彪之前受過重傷,之後的身體並不能陣前單挑,手下的都伯衝出兩位,也被馬鐵行揮落馬下,手下的士卒死傷過千,劉彪並不慌張,冷冷一笑,對著身旁的劉虎說道:“該賢弟出馬了。”

劉虎喏然應道:“定當為兄長挽回麵子。”

場內酣殺幾乎到了高潮,虎策府的騎兵逐漸抵擋不住馬封部拚死廝殺紛紛後退,馬封跟著馬鐵行後麵眼看就要殺出峽口,這時忽然一通金鼓響起,前方的敵軍如潮水般撤了下去,頓時大喜,自當以為可以殺出血路,加速馬速一衝,轉瞬就衝過了峽口,哪料得出得峽口,眼見一支整裝待發的騎軍立在外麵,聞得一聲高喝,鋪天蓋地的敵軍又衝了上來,為首黑甲黑矛者便是該部軍候劉虎。

劉虎,跟隨曾瑜起於微末,初掌斥候、兼掌擲矛、後又接任曾瑜新組建的虎策營(類似錦衣衛、東廠類特務組織),現又兼任新組建騎兵一部軍候,一直身任重職,卻聲名不顯,但是實際實力不遜色於婦好,尤其偵查方麵與王景色相當。

此刻,劉虎手舉長矛,腳夾馬腹,飛馳而來,首當其衝的馬鐵行廝殺半日,正值疲憊之時,且年老體衰,哪又能擋住幾個回合?“唰、唰!”幾矛就將馬鐵行刺於馬下,受此刺激的馬封眼眶滴血,奮力舉起刀來向劉虎頭上砍去,“砰、砰!”幾下交擊,拚死昂揚的鬥誌並不能掩蓋身上的沉重傷勢,幾下重擊,讓受傷的手臂握不緊兵器,顫抖不已,無奈之下隻有瞅個破綻,扔下兵器調頭就逃。

“嗖~!”劉虎看著逃開的馬封,握緊矛柄,就是一拋,漂亮的拋物線,直穿馬封胸口而出,馬封看著胸口湧泉而出的獻血,歇盡全力將手掌堵住傷口,嘶啞著聲音喊道:“曾瑜小兒,我馬封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