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發動這個容易傷己的兵法,自然不怕反噬,這叫心中自有百萬兵!曾瑜少許自戀的想到。
新加入的黑虎騎,讓整個戰場發生了急劇的變化,此消彼長下,鮮卑人開始膽寒起來,隨著黑虎騎勢如破竹的破營,鮮卑人越發慌亂起來……
東部鮮卑軍中,主將俄燒田急得就像熱鍋裏的螞蟻,本來就眼見快要敗於中部鮮卑,哪料到這會又憑空殺出一支漢軍出來,急切投醫,隻有用拜托的眼光看著黃巾諸將,眼下編製完好,戰力沒有受損的隻有這些黃巾了,雖然隻有千餘名黃巾,可也是一股奇兵,利用好了未必不能翻盤。
做為黃巾實際統帥,天譴當仁不讓的應承了俄燒田的命令,並且建議,這正是裏外夾攻中部鮮卑的時候,何不鼓動士卒繼續與中部鮮卑廝殺?隻要能拚死拉軻比能下馬,就算是損兵折將,回去也好和步度根大人交代。
既然黃巾肯答應出兵,這點小小的要求,俄燒田欣然答應,況且殺退了軻比能,得獎賞和功勞的人也是他,何樂而不為?牧野瞪著疑惑的眼神看著天譴那麵不改色的臉色,總覺得其中有陰謀,有些事情若是不起疑心也就罷了,但是一旦起了疑心,心中那股疑慮,也就愈發重了。
既然領命,流沙率先領著本部衝了出去,其餘幾位黃巾頭目一起率著黃巾嘍囉跟隨其後,他們的任務是負責向後攻擊中部鮮卑大軍。
流沙興奮揚起他手中那對大錘,做為暴力份子其中的一員,大錘就是他砸人的最佳武器,兵乓幾下,接招的鮮卑人無一不被捶下馬去。
胖虎更絕了,一貫陰冷的他,使用的兵器也不例外陰冷,一把棒槌上麵掛滿釘勾,被打中的人,不但被砸的暈頭轉向,順帶血肉都被拉了出來,承受著雙重傷害。
隨著黃巾的出動,穀外漢軍的夾擊,還有那交纏在一起的東部鮮卑軍隊,三重打擊之下,中部鮮卑終顯不支,節節敗退,做為衝擊主將,疲倦也漸漸湧上軻比能的心頭,難道真的要命絕於此嗎?
戰場上血色湧動,東部鮮卑中軍,沒有參戰的牧野,睜大著眼珠子,仔細盯著黃巾的去向,果然有陰謀,這幫黃巾並不是隻殺中部鮮卑的人,附帶之下也在絞殺著東部鮮卑的士兵。從來時到現在,牧野將黃巾一路的舉動回想思考,一切恍然大悟,這些黃巾竟然是漢軍埋下的伏筆。想完以後,一層汗漬不知不覺的浸濕了衣裳,好陰險的漢人!
兵戈還在繼續,牧野激動著攬著俄燒田的衣服,指著黃巾的動向與俄燒田細細分說。
不過一兩分鍾的事情,俄燒田很快就將事情聽個明白,“黃巾是漢軍的臥底?”
不需要過多的解釋,順著牧野的手指看去,那殘暴的胖虎剛將一位東部鮮卑的士兵活生生的砸死,兩部鮮卑的盔甲分紅黑兩色,特好區別,不可能是誤殺,唯有一條解釋,那就是故意的!俄燒田已經信了大半,顫抖的音調哼著:“那該如何是好?”
牧野並沒有棄俄燒田而逃的打算,對於他來說,東部鮮卑將是他崛起之地,輕易哪能放棄?自然得給俄燒田指出一條明路,至於和俄燒田的前嫌,日後有的是時間來算計,眼前還是得趕緊逃離這塊是非之地,“大人,很明顯,這個局由漢人布局已久,我們再糾纏下去,不但撈不到好處,恐怕自身也要陷於此地,不如幹脆趁漢人還沒卸磨殺驢之時,趕緊逃回東部領地!”
叫俄燒田這種老牌貴族來借機撈點軍功,欺負點鄉民,這種活利索能幹,但是碰到這種生死抉擇,免不得猶豫起來,“可是前後都有漢軍,我們內部還有黃巾這些叛逆,如何逃出去?不如再等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