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這些豪紳就躲在一邊的酒樓看熱鬧,不然能這麼及時的跑出來嗎?
看在月姬心向自己的份上,曾瑜暫且命侍衛候在一邊,把苦滿兒請了進去,等待會再來決定怎麼處置這娘倆。
還是在之前的門房,曾瑜端坐首座,凝視著臉色變幻不定的苦滿兒,等著這老兒給個交代。
這苦家起先不過隻是個鐵匠鋪,靠為邊軍打造馬具為生,自從全力支持曾瑜上位以後,才得以發跡,從而在成紀縣城立足生根,並且發展壯大成為一代豪紳,大有門閥之風!
當然月姬的因素也有一大半,身為嶽父受到的關照,當然有些傾斜。
但是這次苦家搖身一變成為了縣城紈侉子弟的首腦!成為了諸新興豪紳中的代表人物!禍害鄉鄰,縱馬過街,這雖然是小之過,但往深裏想,也是可以威脅到民心,威脅到政權的因素!曾瑜倒想看看這苦滿兒又什麼話好說。
大出血是免不了了,苦滿兒咬咬牙說道:“主公!我願捐出溜鎮五百畝上好水田,為城中的異鄉客營造一個良好的環境!”
前日裏曾瑜對異鄉客的許諾,都看在城中豪紳的眼中,都不屑為之。成紀都是虎策府的中心地方,在最近的和平環境之下,無論是去田地勞作還是工坊做工的人口,都已經爆滿。他們一致認為,曾瑜隻是許許剛占下的縣城的荒田,來吸引人口的增加而已。反而讓這幫子豪紳勾起了去別的縣城圈地的欲望。
事實上曾瑜也有這種打算,不過一看苦滿兒有這種意願,心中還是大感滿意。水田的產量可是糧食產出最高的,用這個來吸引異鄉人口,又維護了曾瑜當眾許諾的麵子,卻是極妙。
“這些可不能彌補令外甥惹下的滔天罪過!外麵還有看熱鬧的百姓!嶽丈大人,你覺得呢?”曾瑜緩和了語氣,口氣中也略過了那個貴婦,也當是給苦滿兒一個麵子,但那個少年卻是不能放過,這是一個警告城中豪紳的標杆!
在苦滿兒心目中維護自己女婿政權當然是首位,他也知道自己的外甥經常惹是生非,不過想起他那一早就死了老公的可憐妹子,還是說道:“主公,你看看死罪能不能免去?活罪就隨意了!”
曾瑜點了點頭,這態度還是端正的,再想了會,問道:“那小子叫什麼名字?”
苦滿兒心中一喜,這是一個好的開端,至少那小子還能活著,趕忙回道:“映天鷹。”
曾瑜喊過旁邊侍衛,說道:“把那個貴婦送回苦家府邸,將那映天鷹當眾打三十大板,之後上枷鎖遊街示眾!然後交付牢房,待傷勢養好,發送冀縣充軍!”
侍衛應諾出門。
看著侍衛出門的背影,苦滿兒才喘了口氣,終於能保下那小子性命,也可以跟妹子交差了。
為了女婿的政權穩定,這小小犧牲又能算得了什麼呢?苦家的富貴可是和女婿的政權連接在一起,苦滿兒新的誌願可是成為天水一帶的頂級豪門!被那不爭氣的外甥一禍害,差點沒把基業給敗了!在苦滿兒心中,其實也巴不得那小子去死。
看著這便宜嶽父臉色轉喜,曾瑜還是琢磨著給他來點新的事情做,城裏的建築大致從係統麵板上看了一圈,一些必備的建築都有了,但是發展商業的建築還是少了些,至少錢莊都沒有。
在自己的打算當中,新占領縣城的土地瓜分也沒有成紀這幫豪紳什麼事,地主豪紳也得分出陣營,扶持新的一批豪紳出來,這是計劃內的事情。如果完全被少數人給壟斷了,這就危險了!還不如給他們找些別的事情投資。
“不知道嶽父大人對私人開辦錢莊、開辦驛站、開辦工坊,這些事情有沒興趣?”曾瑜突兀地問出這句話。
正盤算交出五百畝水田,該從哪裏彌補的苦滿兒聽自家女婿問出這話出來,不由得心中一驚!
這些事務苦滿兒也略有所聞,聽說中原那邊的新貴,都在許昌推行這些政策,自家女婿也要推行這些嗎?
說起來好聽,私人開辦錢莊、驛站、工坊,這些投入可不比買五百畝水田要小,甚至還要多些。
就拿高級驛站來說,需要驛馬150匹,馬車50輛!這些要保持競爭力,都需要用上好的駿馬,才能準時讓文件、書信傳遞到外地。
這個代價可是不小,現在官商協會可開通了可以對外買賣馬匹的業務,並付出了擔保金。
一匹駿馬販賣到中原,利潤何止百倍?這可不比得以往,現在中原的局勢比以前更加紛亂,聽說曹操又與孫權和好,兩方勢力共謀許昌,與袁紹、馬騰、韓遂、張魯、劉璋的聯盟打得不亦樂乎。戰馬的損耗,讓這些軍閥更加渴求涼州境內的上好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