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雖然一開始與我有些摩擦,但是最後一直鼎力支持我的也是馬家!”
“劉家,……”
“田家,……”
“鄭家,……”
曾瑜閑庭信步,麵帶微笑,右手輕舉指著那些前來抗議的豪紳家主,一一說出與之相識的過程。
這些豪紳對虎策府的功績、貢獻,曾瑜說來如數家珍,仿佛銘刻在腦海中一樣,甚至連一點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主公……”
“主公原來沒有忘記我們的功績,可真是慚愧啊。”
……
曾瑜這樣指著眾人一個個說來,語調也是充滿誠摯。眾人頓時喧嘩起來了,紛紛出列滿口道歉慚愧,看樣子曾瑜並沒有卸磨殺驢的想法,連他們平日裏對虎策府一些小貢獻都說來詳細,那這個科舉之事還要不要繼續鬧下去?眾人有些遲疑不定起來……
“噗通!”蠻龍心裏暗罵苦滿兒,本來他近來得曾瑜青眼,連官商協會湧入鮮卑,這等好事也算了他一個大頭,可被苦滿兒帶那些起哄的豪紳踏上家門,慫恿過來,害得他也有些意動。現在好了,跑來主公府邸這樣一鬧,說不定自家主公就這樣與他生分了!聽著主公述說他自家功績,他幾乎都無地自容,主公連平日裏一些小事都記得清清楚楚,這種講恩義的人,豈會薄待了他?想到這裏,他第一個出列砰然跪倒。
“主公,小人一時糊塗啊!這種興旺領地的大事,小人也敢出頭來鬧事,真是罪該萬死!”蠻龍腦筋轉得快,既然想明白了,還不如出列認罪。
“砰砰!”蠻龍磕頭的響聲又響又脆,有蠻龍做表率,豪紳們的聯盟頓時就分裂了。
滿口說完慚愧的眾人,臨到表態科舉事件的時候,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還是將目光彙聚在曾瑜那老丈人苦滿兒身上,這個事情苦滿兒是牽頭的,現在應該他來負責決定該怎麼辦,尤其那些新納入虎策府領地的北地豪紳更是搖擺不定,誰也不敢得罪主公的老丈人呀!
苦滿兒又不甘心如此退走,這樣的話,不但自家子弟仕途受損,而且自己的老臉也要丟盡了。自家女婿這放開的步伐也實在太大了,縣令耶!連一方父母官都通過什麼考試來選拔!而且還讓那些泥腿子寒門子弟來參選,簡直是荒唐啊!再加上之前姐姐家那小子活活被杖斃的事情,他家族的大小都埋怨他過於讓步,甚至差點失去了成紀豪紳之首的威望,所以他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找個說法回去。
那苦滿兒老兒,竟然連曾瑜一點麵子也不給,自個賣著那老臉,站在最前麵也不說話。隻是露著笑臉陪襯著曾瑜掃過來的目光,他那老眼中卻是露出幾絲倔強。
曾瑜將這一幕收入眼中,心裏無聲歎息一聲,這該死的苦滿兒,自家女婿都要拆台,苦家真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看來念在月姬的那絲情分,也越來越薄了,隻是現在還不是算賬的時候。
看著這些人遲疑的臉色,他也知道這些人始終是不甘心放開在虎策府地盤內仕途的想法,對於這些,曾瑜也考慮讓出一些利益來彌補,至少眼前還需要這些腐朽的豪紳士族階層。以後怎麼辦,還是得看庶族和寒門子弟自身的努力。
曾瑜親自上去攬住蠻龍,將其攙扶起來,誠摯地說道:“蠻龍兄,科舉這個事情也怪得我,沒和大家詳細探討過,就貿然推廣到了全境,你就不要自責了。”
眾人聽到曾瑜似乎有點退讓的話語,精神忽然高漲起來,難道這一次居然在主公麵前占了上風?眾人幾乎有點不敢相信,之前曾瑜的那些手段,讓他們領教了什麼是雷霆手段。況且現在地盤都擴大了十幾倍的曾瑜,更加讓他們不敢直視,這一次不是苦滿兒那老兒賣著老臉,相信誰也不敢踏上縣衙這個門口。
“各位兄弟、叔伯!我曾瑜可是個忘恩負義之人?”心懷坦蕩的聲音,驀然在大廳中回蕩。
“當然不是了,主公當然不是這樣的人了。”
“嗬嗬,我們當初不過也是一個小地主,也是跟著主公,才有了今時今日這樣的地位!”
……
有關自家主公人品問題,誰敢說不是呢?除非不想再到虎策府這個地麵上混了!就連許久沒有出現的馬玩家族代表馬寶強,也一個勁地說著討好的話語。
“那我曾瑜可會讓大家吃半點虧?會讓大家的家族淹沒在這科舉大浪潮當中?”曾瑜再問道,“大家可都是伴隨我曾瑜起事的棟梁之才!地位隻會越發高漲,曾瑜豈會讓你們受這種委屈?”
這可是字字誅心,這等誅心之語,一下將豪紳們逼到死角,慌忙跪下,表明心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