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批抄家押送的隊伍,不約而同的縣衙碰麵了。
這些平日高貴的豪紳家族,逢此大難,免不了在縣衙‘門’前慘叫著、哭著,拚命嘶啞著嗓‘門’,試圖博得居住在這縣衙後院的主公大人同情。隻是一會,縣衙‘門’口便就陷入了一片愁雲慘淡!
“肅靜!肅靜!”為了將功補過的李奉孝已經領著一大批衙役在這裏等候。見到這種‘亂’哄哄的場麵,李奉孝趕忙指揮著衙役揮舞著水火棍,喝止喊叫。
這些衙役早就得到指示,下手狠辣,水火棍專朝膝蓋這種關節處打去,簡直比抄家的士卒還要手狠。隻是一會,這些豪紳家眷就屏住了呼吸,不敢‘亂’叫。
片刻過後,幾乎人人都是驚恐的眼神,也隻有苦家稍微好點,沒收到棍‘棒’招呼的大禮,但也是驚懼不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李奉孝拿出一絲縣官的氣派,俯視著驚慌失措的人群,“主公有令!幾大家族所有的人口,都送往牢獄!許昌來人,押進來!”
“諾!”泄歸泥等人轟然領命,這時的李奉孝代表著曾瑜,就算是泄歸泥官至校尉,也不得不聽從。
錢峰等人看著被押走的那淒淒慘慘幾百號人丁,寒‘毛’聳立,膽戰心驚!
“連苦家那老兒也在裏麵!曾瑜可真狠得下心,連他嶽丈都如此對付!我們的下場……”錢峰打著顫兒,望著下午和他們喝酒還意氣風發的苦家家主現在蕭瑟的背影,喃喃地小聲說道。
現在這幾位侯爺,麵皮上被那皮鞭‘抽’過的地方似乎也不疼了,心裏打著抖兒,想著見完曾瑜之後的遭遇,‘精’神幾乎都要崩潰了!連苦家家主都被押去了牢房,他們這種外來挑事的人,結局難道更好嗎?
事已至此,怎麼想也沒用,該發生的始終還是照樣發生!不過一會兒,就有衙役押著他們走進了縣衙。
為了免得別人說閑話,在外麵並沒有給這幾位朝廷的侯爺上鐐銬,一進縣衙就有衙役給他們銬上又重又沉又冰涼的鐐銬。
羞辱,赤‘裸’‘裸’地羞辱!錢峰遙想他們在許昌的地位,與之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們中最次的爵位也是關內侯!怎麼能這樣對待?連漢獻帝對他們都畢恭畢敬,生怕惹惱了這些看守宮廷的大爺,來到這涼州也沒有一個軍閥敢這麼對待他們!他們可是代表著天子的威嚴!這些羞憤的侯爺們,臉皮‘陰’晴不定,在衙役的推搡下,進了縣衙大堂。
“砰!”錢峰進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抬頭看看這位如此無禮的曾瑜究竟長得啥樣子,可惜!衙役很不客氣按著他的頭就往地下磕。
“砰砰!”
“見了主公還不磕頭?”凶惡的衙役,將這些不服氣的侯爺們按倒在地,揪住腦袋狠狠地往地下磕。
“諸位,臉上還是很不服氣嘛?”在後宅說服了月姬的曾瑜,心情也不是那麼差,對這些四處散播謠言,擾‘亂’政權的家夥口氣也還算溫和。
“敢問曾瑜大人!我等可都是朝廷重臣!個個都是關內侯,身份地位顯赫無比!你竟敢如此對待?也不怕我們上書皇帝,剝奪了你的官爵?”磕頭磕得額頭一片火辣辣的感覺,頓時讓錢峰忘記了恐懼,奮力抬起頭來,正眼看著案台後麵端坐的正主,咬牙切齒地說道。
侯爺?曾瑜眯著眼睛看著這次逮住的這幾條大魚,樂嗬嗬地說道:“那可真是失敬了!諸位原來都是侯爺?怎麼侯爺都改行做偷‘雞’‘摸’狗之事了?來到我們成紀,也不光明正大?竟然四處煽風點火!”
“難道是皇帝陛下讓爾等如此放肆嗎?”曾瑜聲音轉厲,惡狠狠地望著這些侯爺們。
錢峰冷哼道:“我們隻是路遇涼州,受馬騰、韓遂兩位大人所托,前來探訪下他們的親人,這也有錯嗎?”
絕了!竟然還有這理由,我們怎麼沒想到呢?得到提醒的劉天等人頓時叫囂起來:“我們來探訪下馬、韓兩位大人的親人,你們竟然這麼對待我們,鐐銬加身?還不快放了我們?不然,我們回了許昌一定要參你這個曾瑜,去除你所有的頭銜!讓你成為光杆司令!”
曾瑜聽著他們叫囂還‘挺’有趣!這是什麼時代?三國‘亂’世,尤其在曹‘操’都脫離許昌的情況下,竟然還用皇帝的頭銜來威脅別人!真是可笑!他們自己能不能回去,都還是另外一回事!
“嗯!諸位侯爺慢慢唱戲!來人呐!上茶!”曾瑜漫不經心地命人上了一杯茶上來,眨巴著眼睛看著下麵的猴子們表演!
(本章完)